哪裡來的力氣,突然間半坐了起來,緊緊握著雲天河的手,說道:“孩子,這些年……讓你們母子受苦了,我……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和……丈夫的責任,你怨恨我嗎?”
雲天河搖了搖頭,原來的少年已死,如今的他,是來自另外一個時空的穿越者,要說起來,他沒有理由去怨恨這個人。
看到雲天河的眼神很平靜,塗正德的臉上帶上了欣慰的笑容,他顫抖著手,從床邊被褥下取來一個錦囊交給雲天河:“孩子,為父原本並沒有奢望會得到你們母子的諒解,可今天,我沒有什麼遺憾了,為父沒有什麼東西可送於你,這錦囊你收好,裡面有一張圖,圖中所示之物,等你今後武道修為有所成就時可去取回,另外有一封信,還有當年你娘入府之前身上遺失的一件信物,為父花了十二年時間才找回那信物,但卻沒有機會幫你娘找到失散親人,今後你可憑那封信中留下的線索,還有那件信物繼續幫你娘去找到她失散二十多年的親人,為父一直覺得對不起你娘,尤其酒後亂性的那件事……也讓我內疚至今,咳……”
塗正德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突然開始咳了起來,嘴角一股黑血溢位,他也沒有理會,喘息幾口,繼續道:“孩子,你現在長大了……今後……要好生照顧你娘……這樣……我也……可以瞑……目了……”
說著,塗正德緊握著雲天河的手突然間一鬆,整個人便軟軟地倒在地床上,沒有了氣息,但他的神情,卻一派欣慰安祥。
……
塗正德在見了雲天河最後一面之後,就安祥地去了。
對於這位沙場驍將夫婦的先後逝去,使北候府全府上下籠罩在一片悲傷緬懷的氛圍之中。
置辦好了喪禮祭奠等相關事宜之後,第二天,北候府正式對外公開喪報,京城各處官員們紛紛前來拜祭弔唁。
靈案就設在府中前院的廳堂,老夫人坐於側案垂淚,而云娘、雲天河、塗天青各自穿著孝服,跪於靈案堂前,每當有一波賓客們前來祭拜上香時,按禮儀傳統,他們都要進行答謝之禮。
門口迎賓的是信伯,每當有賓客進靈堂拜祭時,信伯都會高聲唱名,前面幾波都是來自京城附近與塗氏有姻親關係的親戚代表,還有曾在塗正德麾下當兵,現今退役的將士
在雲天河機械式回禮不知道過了幾波賓客之後,便就聽到外面信伯高聲道:“肅靖王殿下前來拜祭!”
這時,雲天河微微抬起頭,只見門口走進來一位身姿挺拔威武,相貌英俊,有股儒雅之風,但卻不失英武凌厲,睿智非常,此時神情肅穆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堂前,正是肅靖王,他身後跟著一位身襲藍衫,腰繫黑帶的中年人,正是雪翁先生。
肅靖王與雪翁先生進來之後,有家丁將香點好恭敬地交於二人,他們上前在靈案前一番躬身祭拜之後,便宜走到了家屬面前。
在雲天河與塗天青答禮的時候,雪翁先生看到雲天河,微微打量了一番後,眼神之中卻露出了一副訝色,心中卻是有些吃驚,記得離開利州的時候,這小子也不過才是個九級武士,只是這短短時日不見,他竟然就無法看透這小子的武道修為,當真是怪事。
雪翁先生的神色變化,沒有逃過肅靖王那雙銳利的眼睛,他見雪翁先生打量雲天河時露出異樣來,不由得目光也落到了雲天河身上,微微打量了幾眼後,轉過臉來看了雪翁先生一眼,似乎有尋問的意味。
待雪翁先生點了點頭後,肅靖王又看了雲天河兩眼,眼中露出一絲古怪,看了雪翁先生一眼,就先行出了靈堂,但也沒有離開北候府,只是在候府中的下人引領下,找了個亭子坐了下來。
一位丫鬟上了茶退下之後,肅靖王道:“先生,想必剛才那位少年,便是你曾向本王推崇之人,本王看他,確有與眾不同之處,只是他的武道修為,為何本王一時竟看不透?”
雪翁先生沉思了會,也是滿臉不解,道:“此子越發神秘起來,記得我離開利州前,此子九級武士修為,但這短短一年不到的光景,居然連我也看不透他的深淺,想必這小子定是又有了什麼奇遇,修習了些秘法,才得以掩飾其武道修為,只是剛才場合不宜試探,不如以後再找機會,試他一試?”
“也好!”肅靖王點點頭。
這時,一名侍衛突然急匆匆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封書信交給肅靖王。
肅靖王接過信,拆開來看了之後,臉色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隨手把信交給了雪翁先生,道:“江樹遠這老東西還真能折騰,滿京城四處瘋狂大肆收購解毒靈藥,他這葫蘆裡,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