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沉住氣了,別忍了一個來月,在最後這時候給我掉了鏈子!”
“知道了!”……
相比於劉氏母女兩個的期盼,秋娘就顯得淡定多了。她看著眼前火紅的嫁衣蓋頭,心裡平靜的如同一池死水!這是剛剛王大根送過來的,說什麼自己是個女兒身,孃親原來的嫁妝都要給阿福留著,倒是劉氏這個後孃有心了,特意做了和荷花一模一樣的送了來。秋娘冷笑著看著王大根再也說不下去話灰溜溜的走了。劉氏好心?她可不會相信。不過這樣也好,不管劉氏打的什麼算盤,反正她嫁給誰都一樣,何必在意呢!秋娘也不再糾結,將特意給阿福做的幾身兒衣服拿了出來。雖說是儘快想辦法讓他出去唸書,可是她也知道這不是簡單的事兒,恐怕阿福還要留在王家受些苦,只能偷偷的給阿福留些衣服銀錢,讓他把這段時間撐過去再說了。
秋娘出嫁在即,不料紅秀的婚事卻突然出了差錯。說起來也是巧合,秋娘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正趕上有人問起這兩天咋沒看見紅秀她娘,秋娘正想聽清楚那人卻是看見她後就什麼都不說了。
她正覺得奇怪呢,有人卻是開了口。
“哎,紅秀這丫頭啊真是個好孩子,就是可惜了。”
旁邊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劉大媳婦你這話咋就說了半截兒啊?咋的了?快說說、說說啊!”
劉大媳婦本就是想挑起別人的胃口,這時候看她們著急的樣子得意的一笑,眼神卻是掃到了秋娘的身上,“人家紅秀這親事也定了挺長時間了,眼瞅著這年底就要嫁出去了,誰知道人家婆家最近聽說點兒事兒,當時就不願意了,這兩天這媒人兩邊跑,我聽說啊,人家說了紅秀家要不加五兩的嫁妝,人家可就不娶啦!”
“啥?咋還有這回事兒啊!五兩銀子,那得幾年的莊稼賣出來啊,紅秀家上有兩個哥哥,下面還有個年歲差不多的弟弟,這……”
“你真是個蠢的!”旁邊一個臉瘦眼尖的婦人說了話,“這你還看不出來,人家哪是要的錢啊,這是要退親呢!”
“退親?好好地,退啥親啊!要說這紅秀那可有不少小子惦記著呢!”
劉大媳婦卻是噗嗤一笑,見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這才說了話:“要說啊,紅秀是挺好的,人長的耐看,性子也潑辣,幹活更是把好手,可惜啊就是受了人家的拖累了!”伴隨著陰陽怪氣的語氣,秋娘又感覺到那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自己身上,可是這個時候她哪裡還顧忌到這些,衣服都來不及洗就轉身回了村子。
聽到動靜的劉大媳婦卻是冷哼一聲,任由其他兩個婦人再怎麼問都不出聲了。
秋娘氣喘吁吁的跑到村裡,還離著紅秀家有些距離便看見有幾個人正圍在一起說著什麼,時不時的還指指點點。她本來也沒注意,可是卻聽到了前面紅秀家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已經邁出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紅秀家這個時候正熱鬧著,一家子六七口人到了個齊,就是紅秀的大嫂挺著個大肚子也坐在一邊旁聽、
“我看那崔家就是討打,這就是欺負我妹子,哥,咱倆這就去拿著棒子揍那崔家小子一頓,看他還敢不敢瞎說八道!”李家二兒子金武的舉著拳頭叫囂著。
“二哥二哥我也去!”最小的金亮平時和紅秀最是親厚,看著姐姐受了欺負也跟著起鬨。
“你們兩個都給我站住!”敦厚而略顯蒼老的聲音,想必這就是紅秀的爹了,“這事兒也好幾天了,咱家也是時候拿出個章法來了!……哎呀,你能不能不哭了,老大,你說這事兒咋辦?”
紅秀娘是個柔順的婦人,這兩天為著這婚事鬧得腦袋仁子生疼,偏生又沒個辦法,眼睛早已哭的紅腫不堪如同兩個紅桃子,聽了丈夫的話慢慢止住了哭聲,“章法,還有啥章法?你問兒子兒子又去問誰?還是早早湊足了銀子給崔家送去,要不我的秀兒退了親,她這一輩子不是毀了嗎?”
“不行!”李家三個兒子齊聲喝道,三人對視一眼,平日裡最是穩重又有主見的金文先開了口,“娘,這不是銀子不銀子的事兒,要真是我妹子用錢的時候,別說五兩,就是五十兩我也得拿出來,可是那崔家明顯就是不懷好意啊,秀兒要是嫁過去了,那她就得低人一頭,要是崔家老太太再是個不好相與的,那不得受氣一輩子麼!”
“是啊娘!”紅秀的大嫂香芹扶了扶腰,五個月的身孕讓她坐久了很是痠痛。“咱秀兒清清白白好好的一個大閨女兒憑啥讓他挑三揀四的,我雖然是她大嫂,可那和我親妹子沒啥區別……”其實香芹更想說的是這樣的人家不要也罷,可她的身份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