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讓他遞給‘王靜和林婉’,他拿到手後覺得很可疑,交給我們保衛處。我們檢查無毒無爆炸物後,就立即聯絡你們。”
林婉拿起袋子,看見信封上僅寫著“王林合啟”四字,再無落款,字跡歪斜,風格跟之前那神秘紙條有幾分相似。她心跳加速:“果然是那神秘人。”
王靜也皺眉:“開嗎?”
保衛隊長把橡膠手套遞給她們:“你們先戴上,我們做了初步檢測,但以防萬一。開啟時要在這兒或者要不要送去實驗室?”
林婉想了想:“就在這兒拆吧。有你們在,也安全。”
她和王靜戴上手套,小心撕開塑封,從中抽出那牛皮紙信封,再小心拆口。果然裡面是一張粗糙的紙,上面是歪歪斜斜的筆跡寫著一段莫名文字:
“浮城冥火未滅,北寒陰潮再啟。爾等踏冰海而歸,不知沉溺之魘猶深。勿輕視‘燈’之餘焰,海下暗脈尚在匯聚。亦有迷途國度盛行血禮,貫通古冢之門。若想阻之,還須無畏前行。自此別後,或許再難相告。保重。”
文字大體看懂,也如同之前一樣是帶著濃厚預言或警示意味的打油詩。林婉讀完只覺心驚肉跳。“燈之餘焰……海下暗脈……迷途國度盛行血禮……還有‘古冢之門’?這傢伙到底是誰?”
王靜面沉如水:“一如既往,既透露了點線索,又含糊不清。說的彷彿北極那邊的事件還不是真正終結,甚至暗示別處還有血禮和古冢之門的事。該死,讓人防不勝防。”
保衛隊長等在旁邊等處理結果,林婉斟酌片刻對他說:“多謝你,我們要拿這封信去給李教授他們看看。你們做個登記存檔吧。”
保衛隊長拿筆記錄後,囑咐他們保重安全。王靜和林婉再度帶著這詭異“提示信”返回主樓。一路上林婉不斷低聲唸叨上面的關鍵字:“燈之餘焰、海下暗脈、血禮、古冢之門……分明像是提醒我們,罪影餘黨不只在北極,還在別的地方搞事。”
王靜咬牙切齒:“對,我們剛炸掉‘沉海之燈’,他們還說‘餘焰猶存’。可見真的不只一座燈塔,還有更多。‘血禮’可能指某神秘邪術,要貫通‘古冢之門’,聽來就是另一大陰謀。”
林婉忿忿:“每次都是隻給我們寫些隱晦詩句,不敢露面。若真想幫我們,就給具體座標啊。”
王靜理解對方可能身在敵人內部,不得不隱匿。但此種半遮半掩的方式,著實讓他們難受。她苦笑:“至少說明我們回國後的動作都被他(她)看在眼裡。他還知道我們‘踏冰海而歸’,這情報之靈通,不可小視。”
林婉點頭:“對方大機率潛藏在我們周圍,或者和許凱、黑袍勢力都有交集,卻還算對我們友善?太複雜了。”
到達李教授辦公室後,兩人再次經歷類似的場景:把信交給保衛處核對、再給教授審閱。李教授與方教授看完這段文字,也皆露出沉重的神情。方教授苦笑:“看來,北極那邊不是終結,敵人還有更多後手。我們得多警惕海底、血禮、古冢之門……這實在太離奇。”
李教授思慮片刻:“把這封信也算入檔案。和之前幾次神秘紙條合併研究,也許能找到規律。雖然對方不說具體,卻一直在給我們暗示……也許下一場危機會在某個‘迷途國度’爆發。”
王靜捏緊拳頭:“我們就只能等?一旦真爆發,又是大禍。”
李教授無奈:“只能先警惕。研究所仍在重建,還要處理北極餘黨的後續報告,以及全球聯動偵查。光我們一家力量,不足以四處奔襲。還得和聯盟、軍方合力。他們也會把此等線索納入偵緝範圍,防止再有突襲。”
林婉輕輕撫胸,努力讓自己平靜:“好吧,我們唯有做好本職,等待下一步命令。”
這一晚,李教授與高層又開了幾場會議。王靜與林婉、蕭遠都被叫去做補充說明。最終結果依舊是:他們必須繼續投入研究所內修與國際情報網建設,短期內恐怕不會再大規模出擊。但每個人都明白,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邪惡勢力不可能就此銷聲匿跡,下一次現身必然帶來更深重的陰影。
第二天上午,研究所恢復常態運轉。王靜早早來到辦公區寫一份“極北前哨摧毀行動總結”,擬定長達幾十頁的內部文件,以便全所學習和後續行動參照。寫到中途,她又想起那封新“提示信”,心緒難定,筆尖一頓便寫道:“……此事證明,邪教勢力在全球範圍內正進行多點擴張,可能採用海上運輸、極地潛藏、甚至地下深層據點等方式,形成跨區域的陰謀網路。北極之行挫敗部分活動,但並非終局。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