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曦睡到一半，身體虛弱的厲害，人也有點昏昏欲睡，就在這個時候，她好像聽見門像是慢慢開了。

她還以為是季輕舞回來了，自己迷迷糊糊的說了什麼，自己也沒有什麼印象，只是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那個人靠近了自己。

有些熟悉。

那個人像是注視了自己很久，慕晨曦好像有些發燒，全身熱燙的厲害，神智一片模糊，又像是很怕冷一般的瑟縮著身子，很可憐的蜷縮在一起。

那個人看著慕晨曦這個樣子，慢慢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去撫摸慕晨曦的面容，但是，手伸到一半的時候，卻是停住了。

慕晨曦的面色慘白，顯得五官格外的楚楚可憐，不禁讓人心生憐憫。

只是，若是看到她以前那樣子活潑爛漫猶如向日葵一般燦爛的樣子，只會覺得心感嘆萬千。而且，她的這個樣子，是他害的。

第一次那麼鮮明的，林亦舒心湧上了一股難以嚴明的哀傷。

當初他做的，真的對嗎

只是就在他回憶起以前的時候，慕晨曦卻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似乎是神智還沒有清醒，在看見林亦舒的時候，那張臉上終於不再是麻木或者仇恨，只是略微茫然的看著他。

她看了他良久，久到林亦舒都感覺有些不對勁，微皺了眉頭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是聽見慕晨曦張了張嘴，發出了一聲小小的輕喚。

“老師。”

林亦舒的手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慕晨曦的臉上帶著一點兒似有若無的笑意，天真而爛漫，就好像是很久以前那個蹲在馬路口皺著眉頭想哭就哭的小丫頭一樣，什麼悲傷都不存在。

林亦舒複雜的看著慕晨曦，最後，卻還是緊緊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之時，卻又變回了原來的冷色和執著。

既然都到現在這種地步了，傷害既然都已經造成了，就不可能再回去除非他死。

林亦舒最後看了慕晨曦一眼，卻是轉身走了出去。

可是就在他關上房門，轉身欲走的時候，卻是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季輕舞。

季輕舞的眼睛裡面滿是震驚和厭惡，她似乎想要大聲呵斥出來，但是又顧忌著什麼，只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

“林亦舒，你來這裡幹什麼”

林亦舒盯著看季輕舞了一會兒，卻是微低下頭輕笑，面色平淡，帶著挑釁的味道。

“看來我的妹妹，過得不錯。”

季輕舞緊握了拳頭，看著林亦舒的眼神帶上了憤恨的意味，“你來幹什麼”

她可不會看錯，他剛才可是從慕晨曦的病房裡面出來的，可是為什麼他會知道慕晨曦在這裡住院

林亦舒微微勾起了唇角，卻是不答話。

這也是意外之喜，他本來的目的，倒並不是慕晨曦，只是在無意之間，看見了季輕舞來到了這裡，於是順便查了查，沒想到，小曦竟然會在這裡。

想到小曦，林亦舒的眼裡閃過了一絲傷痛，最後卻是被掩蓋的乾乾淨淨。

不過季輕舞卻沒有管他是如何知道的，她警惕的看著林亦舒，急急忙忙的想要走到病房裡面看看慕晨曦的情況。

看見季輕舞這般動靜，林亦舒只是淡淡的道：“我沒有做什麼，她有點高燒，記得讓醫生來看看。”

季輕舞有些驚訝的看著林亦舒，但是還是忍不住開啟房間門仔細看了看，就看見慕晨曦的確是躺在房間裡面熟睡著，並沒有什麼危險。

季輕舞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小心翼翼關上門，季輕舞轉過身，皺緊眉頭，壓低聲音。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小曦被你害成這樣還不夠麼”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要讓這個男人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不然的話，小曦現在也不會過得這麼痛苦了。

林亦舒像是被她給說到了痛楚，臉色一下子就昏暗了下來，似乎想說什麼，只是忍住了。

他看著季輕舞陰晴不定，直將季輕舞看的寒毛直豎。

就在季輕舞有些警惕的看著林亦舒怕他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的時候，林亦舒卻是忽然低笑了一聲。

他抬起眼看著季輕舞，眼神冷的嚇人，只聲音低沉，帶著點嘲弄的味道。

“既然你是小曦的姐姐，那麼，我就給你一個好訊息吧。”

季輕舞冷笑，“好訊息”

林亦舒看著走廊的盡頭，眼神卻是冷到了極點。

“你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