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溫溫柔柔的,只一雙眼睛透露出與她形象不符的說一不二,“寶珠等會把打包的帶給衛樹吧,你們房間挨著,而且衛樹還是你的人。”
邱寶珠的耳根立刻開始冒火的熱。
什麼叫衛樹是他的人?
但邱寶珠又很快理解了鄒妮的意思。
鄒妮說的肯定不是他想的那意思,鄒妮的意思一定是指衛樹如今為他工作,他和衛樹比他們與衛樹要多一層關係。
邱寶珠隨意地“嗯”了一聲,顯得滿不在乎,漠不關心。
“來來來,我們喝一個!”張笑民拿著啤酒罐在桌子上磕了一下,舉著它到桌子中間的上空。
平時這幫子少爺小姐估計只會端著高腳杯輕而優雅地一碰。
但張笑民的父母是白手起家,沒那麼多講究,引得張笑民就算看見周圍同學都講究,他也不講究。
邱寶珠很給面子,第一個把啤酒罐舉了起來。
蕭遊緊隨其後。
鄒妮和曾銘西還有潘勝安幾乎同步,只有曾明媚懶懶地託著腮,“我不想跟你喝。”下午兩人剛吵了一架。
“愛喝不喝唄。”張笑民點都不計較。
碰完杯後,燒烤還沒吃,友誼彷彿就在邱寶珠生日會的基礎之上再一次加深了。
燒烤店裡的煙火氣最濃,後廚煙熏火燎,白煙陣陣,肉串刷了醬料後,在烤架上滋滋冒油。
烤好的部分先裝
盤送到桌上,香氣撲鼻,熱氣滾滾。
潘勝安悄悄把托盤往邱寶珠的面前拖了一截,“你吃。”
張笑民敲著桌子,“你~吃~”
潘勝安被全桌子的人注視著,臉色不紅反白,慘白。
邱寶珠見狀傾身,伸長手臂,正正好把潘勝安的大部分面容擋在了自己身後。
“再給我一罐啤酒。”他說道。
邱翡拿著筷子夾菜,淡聲提醒,“啤酒也是酒,飲酒要適當。”
“沒看出來,邱寶珠你酒量還挺好。”蕭遊邊說,邊從旁邊拿了一罐啤酒,還沒忘把拉環拉開後再放到邱寶珠面前。
“你們不懂,這叫人不可貌相,我爸說了,會喝酒的人都是邱寶珠這樣的,反而那種最愛叫喚的,酒量都不怎麼樣!”張笑民說得經驗十足的樣子。
“愛叫喚的是指你這樣的?”邱寶珠反應很快。
“哎你……”張笑民快要拍桌了。
大家的注意力被邱寶珠吸引走,潘勝安在一旁恨不能把頭塞進衣領裡。
邱寶珠做不到時時刻刻關注旁人的情緒,他自己也有情緒。
如張笑民所說,他酒量還行,喝醉的時候少之又少。
令邱寶珠記憶很深刻的一次喝醉是上一世家裡破產後,他不解於何英潔驟變的態度,和當時的鄰居老頭子一起談心,邱寶珠以為像上了年紀的人會對此頗有見地,給他提供可行的建議,結果那老頭子就帶著他一口花生米一口樓下商店稱的極其醉人的粗糧酒。
邱寶珠當時喝得醉醺醺的,眼前的天地在醉意中擴大了幾倍,不再受何英潔喜歡成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幾罐啤酒下去,邱寶珠連肚脹的感覺都沒有,更別提喝醉了。
反而是張笑民,喝得最少,回去的路上連腿都甩不出去了,被邱翡和潘勝安一左一右架著回了酒店。
“我欲乘風歸去,又……又恐瓊樓玉宇,”張笑民一把把走在一邊的邱寶珠拖到自己面前,紅著眼,朗聲念,“高處,不勝寒!”
“……”
邱寶珠拎著幾個打包盒,打了個酒嗝,站到了衛樹的房間門口。
眯眼看了看,他用食指按亮門鈴鍵。
邱寶珠心想,門鈴響了超過一聲,他就把打包盒直接放到走廊地上。
門鈴響了一聲之後,邱寶珠樂呵呵地打算把打包盒放地上。
腰剛彎下,第二聲門鈴還沒響,面前的門就徐徐開啟了。
衛樹在門後面買房了?
察覺到對方已經看見了自己,邱寶珠又重新直起腰,裝作什麼也沒幹什麼也沒想的樣子,把袋子遞了過去。
“我們去吃燒烤,他們特意給你打包的。”邱寶珠把“他們”這兩個字咬得尤其重,他可不希望衛樹以為自己也有份,想些有的沒的。
“也包括你?”衛樹接了袋子。
看吧看吧。
邱寶珠無奈作想,他即使什麼都不做,還特意把自己撇清,衛樹都偏要往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