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我…我沒有……”莫小悠看向一側,眼神閃爍,她只有不看凌徹才能夠壓制住自己幾欲決堤的淚,從開門見到他第一眼開始,她的眼睛就澀澀的。
“沒有?!沒有你怎麼不敢看我?你是沒有欺騙我的感情,沒有不辭而別,還是沒有出賣我?我很好奇與你而言,我到底算什麼,你離開和別人還會說一聲再見,可我呢?!剛開看到我的瞬間,你那失望至極的表情能騙得了誰?!”
一連串的反問道出了凌徹心中滿腔的悲憤。如果他沒有拼了命的想方設法把她抓住,也許下一刻她就又會像當年一樣,指不定和哪個男人一起,然後……徹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
想至此凌徹收緊了力道,但是握住莫小悠的力道遠不及左手,因為左手的水杯已因他的力道,抖動出水澤。
“說,當年你和誰一起離開的,如今你又在等誰?!”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沉默了很久,莫小悠終於開口,手腕的吃疼反而讓她越發清醒,他和她之間,後退是誤解和隔閡,前進是溝壑與屏障,既然已經錯失了能夠說清道明的好時機,他們就註定沒了在一起的緣分:“我如今之所以奉還六十萬,不因為任何原因,而是因為——當年我從你家拿走的,本來就是六十萬!”
“你說什麼?!”
這座城市,有太多她不想面對的人和事,一幕幕、一樁樁,壓得她喘息不得,他和楊心圓之間的水到渠成,還有手機報裡他和小明星的親密交往,新聞上寫滿了對他褒讚的華麗言語,他的年輕、俊逸、卓越、財富、背景、學歷,評論裡說連那個美麗如妖精一樣的女子都配不上他,何況是她!
“你沒有聽錯,我第一次要了三十萬,但是我覺得你值得更多,所以我就又索要了一次,沒想到你家人還挺大方,二話沒說……”
“夠了!”看著莫小悠終於凝望他的目光,說的話卻是這麼的殘忍,凌徹一個起身甩開她的手臂的同時,把玻璃杯砸到了牆壁,清脆的破碎聲就像他此刻的心境,碎的徹底。
莫小悠也好不到哪裡去,她被凌徹大力甩開後後退兩步,不小心絆到了行李箱向後仰去,不過由於屋子空間小,她正好扶著對面的牆壁才算穩了腳步。
“你好,請問是莫小姐的住處嗎?”隨著三聲敲門聲和一個年輕男人探頭,莫小悠這才意識到剛才房門一直是半開的。
“哦,奧,是的。”深呼吸了一下,莫小悠重心不穩的走向了門口,對方是兩個男人,穿著快遞公司的制服:“A快遞公司對吧?”
“嗯,是的,您半個小時前來電話說有快件要寄往南京。”其中一個男人舉了舉胸前的工作牌取得莫小悠的信任後指了指門口歸整好的行李:“請問是這些要郵寄嗎?”
“是的。”莫小悠低頭看看了行李,然後小聲的說道:“我後天就要到達南京,可能需要麻煩你們儘快快點發貨,請問多少錢?”
“讓我確定下是幾箱……”
“兄弟,不好意思,她不去南京。”凌徹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莫小悠的頭頂,讓她嚇的顫了一下身體,很快她的後背便被迫貼上凌徹的前胸:“情侶之間吵個小架,沒必要生氣到落跑不是。”
“啊?”寧拆十座橋不毀一段情,這道理大家都懂,較高個的年輕男人連忙擺手:“兩個人之間沒有解不開的結,那你們好好談談……我們就不打擾了。”
“稍等。”凌徹突然心念一轉,隨手掏了幾張大鈔遞了過去:“你們等一下,一會還得勞煩你們幫忙搬下行李,請稍等幾分鐘。”
“你…你想怎麼樣?”看著凌徹前一刻還溫文有禮的臉龐,在下一刻關了門冷著臉就把她逼進了門與牆面形成的直角稜裡,嚇的她慌亂順著牆角滑落並縮成一團。
“沒想怎樣,只是覺得既然你這麼會算賬,我也不能甘拜下風!”凌徹的手臂沿著牆落在莫小悠的身側把她牢牢地圈住,然後彎著腰直直的看著她如受驚嚇的小兔縮成一團的樣子煞是可愛,不由得他扯開一抹淡笑,眼中的冷冽褪去換上幾分邪魅:
“如你所說,你在2008年拿走我家六十萬,如果按照銀行五年定息百分之五,應該得再還十八萬才對吧;如果按照高利貸大眾一點應該是百分之二十的收益,六年應該是…三十六萬;如果按照生意投資,我在二零零一年投入一百六十萬,比你這不足三倍,按照我在鴻宬的原始分股,上個月為止也有幾十億的資產了,那三分之一即便按十億來算也不為過吧!”
“你…你……”凌徹把債務利息從十幾萬算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