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邢昊聽過母親對他說過的最有層次感的話,所以她吸引他的比他想象中更多。
“一個人過久了,雖獨立但隔絕,一時的難以改變我能夠理解,對你,我有足夠的耐心!”猝不及防的,邢昊話音一落向前一步,握住莫小悠的雙肩在她錯愕的眼神中朝她光潔額心落下一吻,嚇得莫小悠如小鹿般連連後退,邢昊連忙扶住她的腰待她站穩才放手:“趕緊進去吧,晚安!”
“邢昊對不起,曾經有那麼一個人,一點一滴住進了我心裡,如今他還不肯走出來,別人也便無法走進去,所以,我無從選擇!”
有些話就得在該說清的時候說清,才不至於下次見面有不可避免的尷尬,本已分別,莫小悠卻在進門口轉過身,對著準備離去的邢昊說道。
“我說了,對你我有耐心,你也說了那是曾經,心在你那裡,只要你願意終會忘掉!”準備拉開車門的邢昊停了下來,溫和的對莫小悠一笑。
一般的女人被他這樣多金大帥哥吻了,該是飛快的跑進房間興奮地睡不著吧,有誰能夠像她這般冷靜自持,邢昊不由得搖頭,到了這般年紀誰人沒有過去,可是那些舊情往事終將因為下一個人的到來而結束!
又是那輛銀白色賓士,又是那個紳士般的男人,凌徹握緊的拳頭在邢昊的車子離開視線才漸漸鬆開,手心已驀然發白。
他完全沒預料到邢昊最終會吻莫小悠,雖然實際上這輛車子出現,他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是親眼看到莫小悠被別的男人拉近懷裡親吻,雖然只是額心,他還是不可抑制的到達了爆發的邊緣,但如今他又以什麼樣的身份去發飆?!
“遠行,查一個車牌號!”
點燃一支鶴樓1916,黑暗處的凌徹開啟車門走出車外,他傾長的身體靠在車頭,眼眸如鷹隼般射向莫小悠位於十二樓的陽臺,當那裡亮起燈光,不久,陽臺上便出現了一抹纖細模糊的身影,她—是在眺望靜思,還是在俯首回味不久前的霎那溫情?
呵,如果是後者,恐怕要令她失望了,因為這場遊戲從今天開始他就要參與了!
莫小悠趁著燒水走至陽臺吹了個冷風,試圖讓自己清醒幾分,接著暢快的衝了個溫水澡,一走出浴室便把自己狠狠的拋到床上,好累。
有多久了,她對任何事情都不再怦然心動,對第一次看到深圳的繁花之夜,對第一個月上任主管的過萬月薪,對任何一件華麗特別的服飾,甚至是對剛剛的、應該是表白吧,統統都沒有!多年來值得高興的她頂多開心半天、難過的也憂傷不到第二天,總之統統到達不了心底。
不可否認,即便她無法判斷邢昊的真情或假意,他都無疑是這個年紀的她不錯的選擇,25歲雖在大城市裡還夠不上剩女稱號,但她畢竟是從小鄉村裡走出來,那裡至今仍保留著‘女人過了二十歲還沒嫁人很丟臉’的落後思想,所以她的骨子裡難免還帶點那種嫁夫隨夫、寧早勿晚的薰陶。
距離開那個人已五年零七個月,她仍舊沒能放下,都說三年一輪迴,一輪不行那她繞兩輪該是行的吧,以前看小說裡男女主角動輒就能等對方十年八年的甚是感人,可終究發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人生再漫漫又能有幾個八年,幾個十年呢,更是有幾許青春歲月?!
顯然,她對邢昊的表白未動心,卻動了念,也許她不夠至真至情,也許是蒼白無力的歲月該是結束了,你在思念誰?有誰在思念你?可終究,都比不過近在咫尺的一個擁抱,一句體恤的安慰!
移開棕灰主色調的枕頭,一張小小的、被精心鑲進硬質透明膜裡的三寸小合照赫然映入眼簾,莫小悠拉過枕頭墊在下顎,手指攏了下還未乾透的俏皮髮絲,溫柔的捏起那張顏色依然鮮亮的舊照片:
“凌昊,凌昊,你現在過得可好?後來…你一定出國了吧,地球的另一端你是不是家庭、事業雙圓滿,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突然很想你,是不是你今天有回國,亦或許是今天有一個和你名字一樣的人,似乎向我表了白?說起來真是好笑,和認識你一樣都是不吵不相識。可他終究不是你!”
☆、第九章、請君入甕
“……截止上月資料顯示,我司在圳佔領軟硬體市場總額已提前三個月達成預期,去年三月份分別是8%和5%,一年時間資料已拉昇至23%和15%,並且四五月有望新重新整理一個百分點!”銷售部經理譚俞鳴快速的彙報戰績,眉飛色舞的神情不難看出戰功斐然:“目前低端市場佔有率在深圳高達62%,而我司僅致力於中高階,所以目前的23%實際上已是佔領深圳中高階市場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