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蒙·巴羅,然後無論用何辦法,他將打擊那人且毀掉他。謀殺是太便宜他了。傑迪要他生不如死地活著,要他知道為何會有此報應。
傑迪記得他第一次從他母親口中聽到沙蒙·巴羅這名字的情景。他當時七歲,生命是那麼美好。他和母親住在鄉園,他父親則在幾哩外的哈耶魯做生意,但經常回來看他們。
傑迪和里歐那時正在學習如何耕作,在甘蔗園裡幫忙種植。但他們時常溜到海灘去與臺娜會合,海灘是他們的遊樂區,衝浪板是他們的玩具。有一天當傑迪獨自溜到海灘時,他發現他母親和一位從來未見過的高大男人手牽著手散步。那天晚上他問他母親那個陌生白人是誰,她告訴了他。沙蒙·巴羅,一個來自波士頓的老朋友。
一星期後他父親回來,而他生平第一次聽到父母吵架。他們在屋後一處圍起的天井,不知道傑迪正在不遠的後庭院。
“強恩·彼西看到你抱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若迪·布基劈頭就問。
[強恩?“
“是的,我們的鄰居!他大老遠跑到哈耶魯去告訴我他所看到的——你和另一個男人在海灘上行為不宜!”
“你沒有理由生氣的,”藍妮平靜地應道,“那是沙蒙·巴羅,而我們是互擁道別罷了。”
“巴羅?那個你本來要嫁的男人?那個因為家裡需要錢而娶了女繼承人的男人?”
“是的,我告訴過你了。”
“老天,他來這裡幹什麼?”
有一段好長的休止,“他——他來找我的,他說他還愛我。”
有個什麼在牆壁上擊碎了,一個杯子或花瓶,“他還愛你!他有錢的太太怎麼啦?她終於死了嗎?”
“若迪,我告訴過你沒啥好生氣的。”藍妮開始哭了,“現在他已經走了,回波士頓去了。”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藍妮。他現在是自由身嗎?”
“不,他還是已婚。但如果我仍是自由身,他會離開她,不管是否不名譽。他們沒有孩子,而且他家的難關已經解決了。但他不知道我已經結婚,而且有個兒子。”
若迪平靜聲音沙啞地問道,“他曾要求你離開我嗎?”
“若迪,別講了!”藍妮哀求道,“那沒意義了。沙蒙已經走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是嗎?”
“是的,他要我跟他一起走,他說他也會收養傑迪。但你可以看到我還在這裡。我對他說不!”藍妮開始歇斯底里地尖叫,“他已經晚了八年!太晚了!”
那時傑迪跑到海灘去,躲避他母親的哭叫聲。他以前從未聽過她哭,沒聽過他父親的聲音那麼憤怒或那麼痛苦過。
從那以後,藍妮·巴羅就不再一樣了。她以前一直是個溫柔慈愛的母親,為她的丈夫和兒子奉獻她的人生。如令她是疏遠,吝於施愛。她不再笑了,她開始喝酒喝得很兇,而且常常默默的飲泣。
傑迪困惑不安地過了兩年,他不明白他母親為什麼不再愛他了。然後藍妮懷孕了,若迪起初很高興,但接著事情卻更糟。藍妮從悶悶不樂變得暴躁不堪,她不要她的新胎兒。若迪遠離家裡,但爭吵卻沒停止。藍妮甚至和警告她喝太多的阿琦拉吵架,傑迪於是儘可能地不回家。
當梅雅出生時,藍妮根本不理她。她把嬰兒丟給阿琦拉,又開始喝酒,而幾乎沒清醒過。傑迪終於明白他母親為什麼改變了。她還愛著沙蒙·巴羅。他偷聽很多次他父母間的吵架,但有一次終於說明了一切。
那是在一大清早發生的,就在梅雅出生後,藍妮還沒有機會找到酒喝之前。傑迪還睡在床上,但他的房間就在他父母的隔壁而他們的大吵聲吵醒了他。
“老天,那就去找他啊!”若迪吼道,“你已不再對我好了,對你的孩子也不好。自從巴羅那個畜生來過之後,你就不再是個太太或母親了。沒錯,你又給了我一個孩子,但那是因為我強與你做愛才有的。”
“請不要管我,若迪,”藍妮應道,“我對自己的感受沒辦法。”
他父親的聲音滿是痛苦,“為什麼,藍妮?只告訴我為什麼?我們最初的八年是很好的,我們很快樂。如果你還愛著他,我們怎麼會那麼快樂呢?”
“我過去是放棄他了。我以為我們永遠不會有機會了,你不明白嗎?我讓自己忘記他。我應該等他的,沒幾年後他就一直想離開他太太了,但我卻不知道。我早該等他的。”
“你可曾受過我,藍妮?”
“哦,若迪。”藍妮開始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