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我很喜歡這裡。”
“琳,見好就收啊。”
“我知道,”可琳以減弱的聲音應道,“我本來就已經決定要回去了。其實,今天我就會去旅館結帳且到銀行把錢提出來。我實在是氣得不願告訴傑迪,在我們等船的期間,就讓他再不舒坦久一點。”
“謝天謝地,你總算清醒了!”倫絲叫道。
可琳笑著,“除了煩透這整件事外,我已經快控制不了情勢了,”她終於承認,“我一直碰到我曾帶到旅館房間的那些男人,而他們一直逼我實踐諾言,我再也無法敷衍他們了。”
“我老早就知道這是個很危險的計畫,”倫絲提醒她,“你很可能遇到一個急性鬼,他根本不願等待的。到那時,你會怎麼辦呢?親愛的?”
“大叫救命啊,還能怎麼樣?”可琳笑道,然後補充說,“我從不擔心那個的,倫絲。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我會和當天的紳士舞過旅館大廳,帶他到我房間,用酒灌他,避開他的侵犯,然後找藉口拒絕。我總是答應他下一次一定讓他享受到最狂歡的情趣。那實在很容易,每個男士都含著期盼的笑容離去,任何人看到他都會以為他已經得手了。男人就是男人,他們沒有一個會承認失敗而說他是被三振出局。”
“男人就是男人,你是幸運才能全身而退的。”倫絲嚴肅地告訴她。
“呃,反正我做到了,”可琳嗤之以鼻地說,“現在我可以回家了。我只希望今天我去旅館結帳時,不要再遇到我利用過的那些男人,我真的再也找不出藉口解釋我從不與他們第二次約會的原因了。”
“要我跟你去嗎?”
“不,你必須照顧麥格。我不打算讓他被任何人看見,他實在太像傑迪了,我不敢冒險讓某個人一見到他就斷言傑迪有個兒子,而廣為傳說。又如果我碰上任何我所謂的愛人,我還得多費唇舌解釋。”
“至少,帶魯耶去,”倫絲建議道,“那就不會有任何麻煩了。”
“魯耶會送我到旅館門口,但在那之後我要他去查船期。既然我已決心要走,我就要儘快離開。我會一直躲在這裡直到我們啟航,不再演戲,不再冒看到傑迪的危險,一次就夠了。”
倫絲仔細地看著可琳的表情,“他嚇壞你了,是不?”
“當他生氣時,是的。”她勉強承認道,“但只因為他實在太該死地難以預料。”
倫絲太瞭解了,“你以前小看了他,早在你來這裡之前你就該記得的。從錯誤中學習經驗啊。”
可琳懷疑著。她有理由怕傑迪嗎?她不禁默默地祈禱那個大男人的怒氣在他們啟航之前會保持潛伏。
身穿白制服的年輕接待員喚來一輛等著的馬車,把可琳的少數幾件行李放進車廂。他羞卻得不敢看那正不耐煩踱著腳步的美人。他知道她是誰——她是全旅館的話題人物。但這年輕人不相信他們所說的一半,每次他幫她忙時,她總會微笑答謝他。
他也認識她先生,今早他來旅館時就看到他了。所以他知道這美麗的白膚女士為什麼不笑了,為什麼那對綠眸子閃著怒火。當經理要人把她的行李提出去時,為什麼會是他正無聊地站在大廳呢?他總覺得她會那麼憤怒,自己也有點責任。
可琳僵坐在馬車車廂裡的座位上,她雙手在腿上一再地緊握又放鬆,她真不知如何是好。
她剛才走進旅館豪華的大廳,由於下雨裡面有點擁擠。她所引起的騷動令她覺得好笑,女人像躲避疾病地自動閃開,而男人則對她猛送秋波。她正要走到她的套房去收拾行李時,旅館經理叫住她了。
在她能告訴他準備結帳之前,他小聲地通知她套房已經不再租她了。可琳的綠眸隨著經理的每一句話瞪大,他解釋她的行李已收拾好在等她,她的帳單也已繳清,而且她已經不再受皇家旅館的歡迎。
“而這理由何在?”她質問,她想激那懦弱的矮傢伙說出她可恥的行為導致這種待遇。
他的回答竟是她所預料不到的,“你丈夫威脅我如果我讓你在這裡再住一天,他會扭斷我的脖子。”
如今可琳正盯著車廂外的傾盆大雨,對搖動的椰子樹或精美的房舍都視而不見。她原本對到處五彩繽紛的景緻很欣賞,每楝房子前都有獨特的花園不正式,但到處都是花草,到處都是怡人醒目的色彩。但今天可琳卻什麼也看不見。
直到馬車在銀行前停住,她才知覺到她已進人哈那魯魯的市中心。當她走向出納員時,她的眼睛仍燃燒著怒火,所以沒看到那人驚訝的表情,而把存款簿交給他要求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