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想弄清楚的,便是蕭墨羽接下來究竟要如何行動。
思索片刻,蕭暮雪佯裝驚恐,聲音顫抖地開口道:“這裡可是皇宮大內,你要是膽敢殺了我,你覺得自己能逃得掉嗎?”
蕭墨羽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眼神中滿是勝券在握的篤定。他冷哼一聲,語氣輕蔑地說道:“你的死,可與我毫無干係。所有人都知道,你今日的職責是監視穆墨軒,若是穆墨軒殺了你,那也是順理成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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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蕭墨羽緩緩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在月光下,匕首的刃身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他臉上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繼續說道:“等我殺了你之後,就把這匕首和剩下的毒藥藏在穆墨軒身上。等他身上的藥效一消失,便是他被捕的時候。我早已安排好了人證,而物證就在穆墨軒身上,到時候,他就算有一百張嘴,也別想辯解清楚,只能乖乖認罪。說不定,你在奈何橋頭稍微等他一會兒,還能再見到他一面呢。”
蕭暮雪心中暗暗冷笑,不得不承認,這人謀劃得倒是頗為周全,只是可惜,他的如意算盤註定要落空。
蕭墨羽越說越興奮,臉上的神情近乎癲狂:“你一死,我便會向陛下請求,由我來代替你,成為炎麟衛的副指揮使。蕭暮雪,你總是搶琳兒的東西,今兒個我也要讓你嚐嚐心愛之物被奪走的滋味。記住了,下輩子,別再覬覦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話音剛落,蕭墨羽高高舉起手中的匕首,雙眼通紅,如同惡狼一般,卯足了全身的力氣,朝著蕭暮雪的身體狠狠扎去。
然而,就在匕首即將觸及蕭暮雪的瞬間,蕭墨羽卻突然感覺身體猛地一僵,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定住了,動彈不得。
他滿臉驚恐,眼中盡是難以置信。他明明確認過穆墨軒中了毒,根本無力反抗,才放心大膽地背對著他。可究竟是誰,竟能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從背後悄然靠近,封住了他的穴道?
就在蕭墨羽滿心疑惑,眼神中充滿錯愕之時,原本裝作中毒無力的蕭暮雪,從容地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埃,神色淡然地看著蕭墨羽。
“你……蕭暮雪……你們居然根本沒中毒?”蕭墨羽徹底懵了,大腦一片混亂,完全想不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清楚得很,那藥無色無味,混入食物中根本無從察覺。而且,他特意安排人盯著,親眼看著蕭暮雪和穆墨軒吃下那些下了藥的食物,才讓人送去那張紙條的。
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蕭暮雪並不打算回應蕭墨羽的質問,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緩緩朝他走近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想殺我?還覬覦炎麟衛副指揮使的位置?簡直是痴人說夢!我把你剛才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你。記住了,下輩子,別再妄想搶奪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說完,蕭暮雪伸手從蕭墨羽僵硬的手中,毫不費力地拿過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蕭墨羽見狀,驚恐萬分,下意識地張開嘴巴,想要大聲呼喊求救。
蕭暮雪反應極快,眼疾手快地揚起手,“啪”的一聲,重重一巴掌扇向蕭墨羽。這一巴掌力道極大,打得他下顎猛地一歪。此刻,蕭墨羽想要說話,卻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劇痛讓他的眼睛瞬間紅得像要滴出血來,豆大的淚珠不受控制地滾滾落下。
蕭暮雪滿臉戾氣,眼神中盡是譏諷,冷笑道:“是該好好哭一場了,畢竟你都快死到臨頭了!”
話音剛落,她高高舉起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朝著蕭墨羽刺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穆墨軒迅速伸出手,穩穩地抓住了蕭暮雪的手腕,及時阻止了她的動作。
蕭暮雪一臉疑惑,轉頭看向穆墨軒,眼中滿是不解。
穆墨軒輕輕從她手中拿過匕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殺他確實易如反掌,可你想過沒有,他今日謀劃的這些事,他的心腹必定知曉。倘若他死在這裡,那些人肯定會懷疑到你頭上。一旦惹上麻煩,可就得不償失了。倒不如暫且放過他,日後有的是機會,再送他歸西便是。”
蕭暮雪心中那股洶湧的戾氣,在穆墨軒的一番勸解下,漸漸平復下來。她暗自思忖,穆墨軒所言確實在理。
稍作思索,蕭暮雪嘴角緩緩染上一絲邪氣的笑意,那笑容中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意味。
“我倒是可以暫且饒他一命,”蕭暮雪語氣冰冷,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死死盯著蕭墨羽,“但我定會讓他往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