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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御醫中並沒有以文為姓的。”

薛寧不由長舒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想起一事,急切地問道:“那當年……當年母妃過世的時候,還有我出宮的時候,可有御醫或是官員為此獲罪的?其中有沒有姓文的人?”

李德順仔細想了一會,還是搖頭。“薛娘娘過世的時候,先皇是曾龍顏大怒,降罪於御醫和相關官員,把他們關入大獄。但陛下他到底心慈,沒過多久都放了出來,最多不過降職罰薪罷了,也談不上什麼重責。至於姓文的,老奴年歲大了,倒不敢確認有沒有。”

聽了老總管的回答,薛寧緊繃著的心呼溜溜地鬆了一半下來。鬆了的一半,是因為父皇不曾為自己和母妃降下重罪,自己的猜測沒有得到確切的認定。而沒有松的一半,卻是因為那猜測也沒有得到確切的否定。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從小瑾走之前的隻言片語推測,他的離開一定是跟自己的身份有關的。還有小瑾曾經提起的過往……

因為沒能救活病人而在獄中死去的祖父,被人活活打死的父親,衰敗的文家……

希望不是他所猜測的那樣。

要不然……

小瑾……

小瑾,小瑾,小瑾……

“殿下,殿下?”

“李公公,還有什麼事麼?”薛寧回過神來。

“殿下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老奴再把那大夫交進來給殿下看看?”李德順說著,卻發現薛寧臉上只是連連苦笑。他想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為何突然問起當年的事情,還特別在意其中文姓的人,可是跟那位文瑾文公子有關?”

見薛寧沉默不語,老人嘆了口氣,說道:“剛才老奴又想了一下,倒是想起了一個人。”

“啊,什麼人?”

“當年殿下病重的時候,因為御醫久治無效,先皇心中焦急,也曾召了一些宮外的大夫入宮為殿下診治。”

“你是說……”薛寧睜大了眼睛。

“如果老奴沒有記錯的話,當時就曾經有一位姓文的老大夫入宮過。”見薛寧一臉急切地看著自己,老總管接著說道,“那文大夫據說是朝中大臣舉薦上來的,是京城裡很有些聲望的名醫。因為他這個姓氏並不常見,所以老奴當時就多留意了一下。而且還有一點讓老奴印象深刻,這文大夫因為年紀大了,所以先皇還特意恩准他帶了小孫子進宮來幫手。那孩子年紀就跟殿下差不多,長的可漂亮了,眉清目秀的,就跟畫上的一樣,見了的人沒有不誇的。”

“我怎麼不記得?宮內難得有孩童進來,我應該會有印象才是啊。”薛寧一邊質疑,一邊聽著自己砰砰的心跳。

李德順苦笑著搖頭。“當時殿下已經是病入膏肓,整日昏昏沉沉的,經常連先皇都認不出來,哪裡又還記得其他的陌生人。而且要不是情況危急到如此地方,先皇又怎麼會想到從民間徵詢大夫?”

是這樣麼?這就是我們的初會麼?不在那深黑的密林,不在那僻靜的小屋,而是我們年幼時,在那深深宮廷內匆匆的一面之緣。

“後來……後來他們怎麼樣了?父皇可有為難他們?”

李德順詫異道:“怎麼會,當時應召進宮的大夫們大概也有七八個,後來都出宮了。先皇連御醫都沒有重責,又怎麼會為那那些外面來的大夫。”

“是麼?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薛寧臉上終於露出些欣喜和安心。但是……小瑾家的變故又是什麼原因?會不會小瑾的離開,只是因為一個誤會?

“李公公,麻煩你趕緊準備一下,我要即刻上京!”

“殿下,你的身體還……”

“請快些準備吧。”薛寧眼睛恢復了以往的神采,堅定地說道。

“是。”李德順心頭一震,忙低了頭。

退出屋子,老總管便看見站在樹蔭下沉默不語的陳閱。

“不知陳大人前來所為何事,老奴現在有要事在身,還請恕不能相陪。”顧不上寒暄,老太監便含蓄地下了逐客令。

“薛公子在裡面吧。”陳閱臉上表情有些奇怪,彷彿在等著一個很重要的答案。“欽差大人,薛公子他……到底是什麼人?他不只是一個普通的江湖劍客,是吧?”

對著這個認真的官員,李德順也存著幾分敬意。見他已經猜到幾分,他也就點了點頭。“陳大人既然已經明白,又何必多問。我知道陳大人你十分看重薛公子,所以倒也不妨告訴你,薛公子他確實身份特殊。只是這怎樣一個特殊,卻也是不能告訴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