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走近車廂,一掀垂簾,跨車而入。
“黃山追雲叟”也向秦嵩抱拳告別,鑽入車廂,八駿寶車調頭過來,立刻四蹄齊揚,如飛而逝。
秦嵩本來歡喜的神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他眼看逝去的馬車陰陰一笑,低頭沉思起來。
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是搞不清楚這“宇內神君”的真正企圖,當然,這是他並不完全相信對方那番話的關係。
他沉思半晌,倏見遠處十餘條人影,如淡煙一般而至,凝神望去,原來是“影子血令”等一干人。
待十餘人接近,秦嵩立刻迎上去急急道:“令主情形如何?”
“影子血令”一揮手,陰沉地道:“進去再說。”
於是古堡口人影消逝,古老斑剝的大門,復又關閉。
經過這一番折騰,天色已交四更,荒野一片黑暗,更充滿了荒涼與悽清。
但是秦家堡的大廳中,依然燈火如晝,群魔面對突然出現“宇內神君”
後,而引起新的情勢,漏夜緊接商討。
在“靈狐”秦嵩與群魔落坐後,只見“影子血令”寒目冷冷一掃,道:
“陸無忌叛變本盟,已斃在本令主掌下,爾今爾後,如有任何人心生二意,陸無忌屍體,便是榜樣!”
一干人默默無言,“毒手人魔”心中暗暗吃驚,秦嵩則精神一振!他從這番話,已知奇書已經得手。
原來,剛才在眾人追趕“三掌震天地”陸無忌時,“影子血令”雖然起步較後,卻超過了獨腳閻王,待一干魔頭趕到時,只見地上橫著陸無忌的屍體,“影子血令”靜靜站於屍體旁,呆呆屹立,接著一揮手,命眾人立刻返身回堡。
只見“影子血令”接著對“靈狐”秦嵩道:“素聞壇主有天下第一智者之稱,本令主如今有幾個問題相問,請秦壇主看看暗中究竟有什麼蹊蹺?”
秦嵩忙謙虛一笑,道:“令主過譽,敝職不過稍為對事分折得精細一點而已,如令主有甚疑問,不妨讓大家集思推測一番。”
口中雖這麼說,但臉上不禁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影子血令”緩緩道:“獨腳閻王當時追擊陸無忌,本令主雖超越他三十丈餘,但擊斃叛逆後,卻發現這老怪物並未再急趕,竟然中途失蹤,秦壇主對這一點有何看法?”
秦嵩心中一怔,微一沉思,道:“這或許是他知難已退!”
“影子血令”搖搖頭道:“黎乙休在輕功方面差本令主尚有可說,然他的功力,本令主深切瞭解,決非本盟其他高手所能追擬,然途中本令主曾問起別人,發覺他中途身形倏緩,至被本盟其他高手超越,這虛偽裝作甚使人可疑!”
秦嵩默默聽著,不作任何表示,因為他覺得其中確有疑問,同時明白還有下文。
只見“影子血令”一頓,接著又道:“而那自稱‘黃山追雲叟’的銀衣老人,竟然也身形落後,據谷兄剛才報稱,這追雲叟掌力內功深厚,怎會輕功如此不濟於事?短短五里路程,竟然落後本盟普通一流高手,其中必有什麼關聯,秦壇主以為然否?”
秦嵩默默點點頭。
“影子血令”接著陰沉沉一嘆道:“更令人奇者,當時陸無忌最遠時不過在本令主前五十丈左右,五里路程,從未脫出本令主視線,但本令主斃擊他後,抄他身上,發覺那本“靈天秘笈”竟已失蹤!”
此言一出,秦嵩倏然一驚,就是剛才同時追趕的一干魔頭也大感意外。
奇書明明見陸無忌得手而走,怎又會不在身上呢?
事情的變化,似乎變得越發離奇起來。
此刻大廳中一片沉寂,每個人的心中皆疑雲重重。
為什麼“獨腳閻王”半途而廢呢?他難道甘心眼見奇書被人挾走嗎?
那“黃山追雲叟”又為何半途而返呢?
還有那“靈天殘篇”又到哪裡去了呢?難道陸無忌半途自知難逃包圍,撒手遺棄了嗎?
這許多謎題,唯一可解釋得面面皆通,只有陸無忌將那冊武學之寶棄之於地,讓“獨腳閻王”發現後,拾之而遁。
但是在“靈狐”秦嵩腦中雖然也這樣測過,卻旋即被否定,覺得變化決不會如此簡單。
同時,他親眼看到黃山追雲叟返身上車,使他腦中有一種奇怪的想法。
但這種想法,在未得到證實前,他決不願說出來。
只見“影子血令”倏然又道:“秦壇主,自本令離開後,你有否看到過車中那號稱‘宇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