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聲,就道:“也罷,我忘了你出自寒門,以前是個窮女子,肯定不會的,對吧?”
花溶根本不理他的自問自答,躺在地毯上,抱著頭,睜開眼睛看燃燒的火爐。
“花溶,我畫一幅畫給你看,可好?”
金兀朮便自顧地畫起來,畫的是一幅山水畫,半晌,畫成,放下筆,待墨跡稍幹,將畫作舉到花溶面前,如獻寶一般:“你看如何?”
花溶瞄了一眼,淡淡道:“不怎麼樣!”
金兀朮悻悻地放下畫,又拿一把從宋氏皇宮裡搶來的焦尾琴,輕撫一曲,見花溶依舊昏昏欲睡,笑道:“花溶,你可會彈琴?”
花溶依舊閉目養神養傷。盤算一陣,金兀朮現在加強了防備,再要殺他,難如登天。而自己自殺不成,便不再萌生死意,很快重整旗鼓,只想快點好起來,尋機逃出去。否則,武乞邁威脅的“輪宿”,終令人不寒而慄,朝不保夕。
“花溶,傷好多了吧?”
“花溶,這是失傳已久的《廣陵散》曲譜,可惜我不會……”
“花溶,宋國是不是蘇東坡和司馬光名氣最大?這次,我們收穫了大量的蘇軾文集和《資治通鑑》,你看看,是不是全是真跡?”
金兀朮自說自話半天,見她雖然始終一字不應,但自己每提到一樣,如果是真跡,她的眼神就不一樣。他心裡歡喜,準備以後都拿這個跟她交流,拉近兩人的關係,正想到這裡,卻聽得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侍衛幾乎是小跑著進來,看看花溶,欲言又止。
金兀朮道:“有事但說無妨。”
“四太子,剛剛得到訊息,說大太子前些天領兵追擊趙德基,在八盤山遇到一支僅八百餘人的宋軍,被殺得大敗,三萬兵馬死傷大半,只大太子僥倖逃脫,剛回軍營……”
宗翰此次出兵十分高調,原以為是趕狗入窮巷,十拿九穩之事,沒想到大敗而歸,自身幾乎殞命。
金兀朮驚道:“哪裡冒出這麼厲害的宋兵?將領姓甚名誰?”
“姓岳,名鵬舉!”
“嶽鵬舉?!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昏昏欲睡的花溶忽然站起來,如剛服下了一劑十全大補湯,雙目放光,“呵呵”一聲就笑了起來。
金兀朮但見她整個人忽然有了無限的生機,眉毛彎彎,笑聲如銀鈴一般,一張毫無血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