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個人在外面生存會很艱難。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艱難!
命運如水上浮萍,沈沈浮浮皆由不得自己去做主。
……
世上就是有這麼一種人,他們總喜歡把哀傷藏在心裡頭,強忍著不去落淚,不去悲傷。可當傷痛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如決堤的河壩,後果不再是脆弱的心臟能夠承受得了的……
“嗚……”
為了不捲入雨霂莫名其妙的陰謀中,我連女子最在意的容貌都毀了。
“嗚嗚……”
為了在墨非的院子裡站穩腳跟,我做盡了以前我不屑去做的事情。
“嗚……”
本以為一切該是一帆風順了,可卻又要被墨非送去雨霂的院子去。
“嗚嗚……”
這次是雨霂的院子去,那下次呢,下次我又會被弄到哪裡去?
“嗚……”
我的身子軟軟無力地跪坐在地,咬著絹帕,低低地痛哭。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成這個樣子,但是我就是剋制不住。
突然,我的房門被人推開了,我猛地轉頭,只見墨非正周身染滿白光地站在門中央。
他緩緩地走進來,緩緩地蹲在我的身前。
“怎麼哭了?”墨非臉帶疼惜地捧起我的臉,麼指溫柔地擦拭掉我腮邊的漣漣淚水。
我急促別頭,避開了他的手指。
墨非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久久沒有收回。他的桃花眼在此刻暗淡深邃,“你信我,我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要將你送去主子那裡去。……過一陣子我就會把你接回來。”
我雙眸淡淡地看著他,彷彿沒聽見他說的話似的。
“你……”墨非語言又止。沈默了許久,他漸漸地握緊了拳頭,像下了某種決心一般,堅定地說道,“要是你不願意,我不會讓你去主子那裡的。我這就跟主子說去!”說著,他就要起身去。
“等等。”我站起身來,叫住了他往外走的身姿。
墨非立馬轉過身來,面對著我。
我定定瞅他,道,“爺有十足的把握嗎?”
“……?……”墨非一臉的不解。
我再度說道,“爺有十足的把握能讓爺的主子收回成命嗎?”我不是個沒腦子的傻子,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雨霂是因為什麼原因要我過去他那邊的,但是我知道,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雨霂根本不會跟自己的得力手下要來一名卑微的丫鬟。而這‘特殊的原因’對雨霂來講,絕對絕對是重要的。
“我……”墨非愣了愣,‘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翹唇一笑,道,“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就請爺不要為我忙碌。”我頓了頓,覺得話說到這個份上,有些話也就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不然,到後來,爺不僅不能幫到我,反而還會害得我在那邊過的很辛苦。”
墨非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凝著我看,過了半響,他沙啞道,“你放心,我會常常去看你的。”
墨非話裡的隱藏意思是:他不會讓人欺負到我頭上來的。
這時候,我有些怔,有些愣,有些愕然,有些明瞭。這個男人,他果然對我……
我暗自擰眉,選擇繼續佯裝,只當什麼也不知道。
悲傷只能是短暫的,因為日子還需自己繼續過下去。悲傷是一天,快樂也是一天,我選擇快樂度過每一天……
翌日早上,雨霂院子裡的管事婆子親自來接我。
一路行走,也不知道經過多少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滿目皆是美輪美奐的氣勢恢宏,我宛若再度進入了皇家園林。
雨霂好大的手筆!居然把自己的住處建的如此霸氣。這。一方面說明,這男人的野心不小;另一方面說明,這個男人極度有錢。
“姑娘,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前邊領路的管事婆子驀然頓足。
我擰眉,哪裡有要新來的婢子沒有經過婆子引薦,自個獨自一人去見‘主子’的理兒?這分明就是故意為難我。
我挑了挑眉,淡瞟管事婆子一眼,笑道,“小殊謝過嬤嬤帶路。”
聽之,這管事婆子倒是一愣,可轉霎裡她又恢復如常,換以笑臉相待,“姑娘請吧。”
我向她屈膝一禮,轉身就往前頭的‘宮殿’走去。
是的,屹立在我眼前的正是一坐華麗麗的宮殿。
殿外林木蔥蔥郁郁,紅花綠草,整整齊齊,彷彿人工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