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桐閉上眼,靠在座椅上回想著孟舒意為自己做的事情。
她在不明確自己的目的,存在欺騙她的隱患時,她選擇原諒自己。
她為自己籌備生日,接自己下班,大老遠跑來見自己,親自雕禮物送自己,手指頭還為此受傷了。
她剛才還為了自己,拒絕了周白楊的邀約。
自己為什麼還要質疑她的心意?
可是,她的那一句,你是我女朋友,又劃分得那麼清晰。
要是自己也淪為前任,那是不是連見她一面都難?
孟舒意女朋友這個身份,可以是周白楊,也可以是自己,以後也可能是別人。
而孟舒意維護的,是擁有她女朋友這個身份的人。
沈疏桐知道自己這樣想,對孟舒意不公平,但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去這樣想。
孟舒意一直表達出來的,就是這個意思。
望著窗外的霓虹燈倒退的孟舒意也在沉思中,自己有很多時候看不清沈疏桐的心思。
只有沈疏桐願意讓自己看懂的時候,自己才能看得懂。
她不願意的時候,自己看不懂。
比如之前,比如剛才。
明明自己也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為什麼沈疏桐就不高興了。
她不高興了她也不說。
孟舒意轉頭看向沈疏桐,看到滿臉疲憊的人在閉目養神,心有一瞬的發軟。
沈疏桐真的很忙,很累,不知道她承擔了多大的工作壓力。
表面看起來她遊刃有餘,可是,那只是她讓自己看到的。
她從來不向自己抱怨工作的煩惱,也沒有朝自己提過過分的要求。
分明,自己能感受到她在努力融入自己的生活,努力佔據自己的心。
能感受到她全心全意的付出。
她縱容自己的所有行為。
那,沈疏桐到底在害怕什麼?
她感受不到自己對她的在意嗎?
回到酒店,孟舒意去洗漱。
沈疏桐手上拿著木雕,站在落地窗前發呆。
她還是沒有調整好情緒,明明知道自己在鑽牛角尖,但就是阻止不了自己胡亂飄蕩的思緒。
孟舒意分明沒有問題,是自己偏執,總是去想那萬一的可能。
是不是該把結婚提上日程了。
孟舒意會同意嗎?
上次在廚房,她說結婚說得似真似假。
生日那天晚上,她又說不要去為了不確定的未來而焦慮。
到底要怎樣,才能和你有一個確定的未來?
孟舒意,我會是你最後的選擇嗎?
如果真有分手那天,我真的會像之前說的那樣,有能力讓你重新愛上我嗎?
今天孟舒意連一個敘舊的機會都沒有給周白楊,自己憑什麼認為有能力讓孟舒意重新喜歡上自己?
沈疏桐閉上眼,慢慢的撥出了胸中的濁氣。
那就不讓孟舒意有離開自己的機會。
孟舒意剛出盥洗室的門,就聽到沈疏桐長長的嘆息聲,她走上前,從身後擁住了人,附在沈疏桐耳邊問:“沈疏桐,你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嘆氣?”
沈疏桐睜開眼,“你洗好了,我去洗澡。”
“嗯。”孟舒意親了一下沈疏桐的耳,“不著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嘆氣,而且,見完周白楊後,你就一直不高興。”
“是我的問題。”沈疏桐握住腰腹前的手,低聲道歉,“對不起,是我沒有收拾好情緒。”
“是不是我見周白楊,讓你不高興了?”孟舒意的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沈疏桐聽出來了,她轉身把孟舒意擁入懷裡,非常肯定的回答,“沒有,我沒有因為你見周白楊而不高興。”
“那是為什麼?”孟舒意望進沈疏桐的眼眸,以期能從她的眼眸中看出一點端倪,但,沈疏桐的眼中,波瀾不驚,沒有任何情緒。
到底是誰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自己為什麼看不見沈疏桐的心裡在想什麼?
“我......”沈疏桐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算了,說不出來就不說吧。”孟舒意雙手環上沈疏桐的脖子,看著她的眼,柔聲提出請求,“沈疏桐,吻我。”
“嗯?”沈疏桐有些不適應孟舒意的跳躍。
孟舒意認真的說:“我讓你親吻我,不是簡單的親一下的那種,要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