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衝後心拍去,將他任督二脈震開。
周衝穴道,既已解開,便卻已不足不穩,往前一衝,險些跌倒!
唐棣正要去看視谷老英雄的傷勢,卻聽大幻神丐大喝之聲自屋頂上傳來,麻谷老人似亦怒極,喝道:“女娃娃,你這點年紀,競也恁地手辣心狠!”
周衝早巳扔下了手中的鋸齒刀,向谷雲飛飛身旁奔了過去。
唐棣便不管他了,他可也羞怒交加,恨不得和這女子鬥鬥,以洩心中憤恨,消除滿身怒火,飛身出廳,腳下才向院中地面一點,便擰腰騰身上房。
哪知他往屋頂上一落,卻聽冷嗤嗤之聲,已由近而遠。
大幻神丐的喝聲,急而高亢,顯然怒極,從屋後方傳來,道:“女娃娃,你還走得了麼?趁早束手就縛,也免得我老化子費事!”喝聲中,夾雜著銳風破空之聲。
唐棣聽聲辨位,已知是大幻神丐在施展飛花手法,當下一伏腰,兩個起落,已騰跳到屋後。
果見大幻神丐停在一棵枝葉密集的枝椏上,兩手不停的擷葉丟擲,等到來至近處,更聽清破空刺耳的聲音訊傳。
只見數丈之外,一人似凌空飛舞,好像一隻巨大的粉蝶一般,在銀蟾清輝之下,但見白練飄飄,銀光閃閃,上下左右迴旋妙舞,哪裡有人!
唐棣雖然是驀地乍見,便知那就是向谷雲飛尋仇,神出鬼沒的女子,現下已被大幻神丐的擷葉飛花困住!但也只是困阻了她,顯然傷她不得。
唐棣已知這便是,太行山麓,邯鄲道上的那位白衣女子。
不知怎的,忽然對她生出憐惜來,到覺得這位年紀輕輕的白衣女子,雖然調皮搗蛋,倒未失去天真,心道:“以大幻神丐和麻谷老人,這麼兩位武功高絕的江湖異人,絕非敵手。”
一時間,反將薄暮時在路上鞭馬之羞,與適才出言譏誚之辱,忘得乾乾淨淨。
這本是唐棣趕到的瞬間,就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只聽麻谷老人之聲,在那女子的近處傳來,呵呵笑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