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現在只有三番啦!還缺五次沒到呢!不多?不多!”
谷雲飛看得清楚,更聽得明白,生怕唐棣臉上掛不住,人也下不了臺,急忙上前,陪著笑臉,道:“兩位老前輩,向來就詼諧成性,最愛開別人的玩笑,在俠義道是早聞名的。這位唐老弟,也是一位忠肝義膽,見義勇為的年輕人。對於我谷某人,更是義重如山,更為老朽的事,關山萬里,跋涉千程,挺身救難,真個是有志不在年高,將來怕不是武林中一朵奇葩!豪傑輩裡,後起之秀!兩位老前輩,大駕光臨,可惜今晚不便,無好酒菜孝敬。若蒙賞臉,便請飲一杯冷酒如何?”
麻谷老人一聽說到酒,已連嚥了兩口唾液,頸子一伸,忽然長了半尺似的,一雙怪眼已盯在桌上。
大幻神丐忽然“呸”了一聲,說:“麻谷老弟,我老化子口再貪飲,也不像你這樣沒出息,一聽說有酒,使從喉嚨裡,伸出舌頭來。”
方說至此,大幻神丐忽地微微一怔,登時收起了嘻笑之態,道:“麻谷老兒,是時候啦,別盡開玩笑,免得耽誤正事!”
唐棣心中一動,谷雲飛更是敏感,兩人側耳一聽,只聽遠遠的,傳來了更鼓之聲,原來這功夫夫,已是二更到了!
那更鼓之聲,進入谷雲飛耳巾,特別震耳,心中卻比轟雷之聲還要響,臉上早變了顏色,一陣青,一陣白。
麻谷老人當真聽從老化子的活,也收起了嘻笑之態,眼中陡地射出懾人心神的閃光,看向窗外,而觀動靜,說:“妙哇,老化子,妙極妙極,人說媧母再又出世,媚娘傳了衣缽,你偏不信,待會兒,這女娃娃前來,你看到以後,就會得到印證,你就知道我老頭兒,騙不騙你啦!”
媧母!媚娘!女娃!谷雲飛、唐棣,同是心頭一震。
谷雲飛本在兩位江湖異人現身之後,已大放寬心,卻不料這三個名字一入耳,身體直似癱瘓,搖搖欲墜。
唐棣心中卻也閃電般掠過他師父曾說過的話來。
當唐棣在離別師傅的前天晚,燕山客曾將當今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各門各派的長老,均詳細告知,以免將來遇見時,因不知底細,遭到誤會而吃大虧。
最後,燕山客頓了一頓,忽然面色特別凝重的說:“當今各門各派武功,登峰造極者,固然不少,但是說神化莫測,玄奇精奧的,卻要首推那位苗山媧母就我所知,當今武林,還沒有人見過這位媧母,但江湖上,近幾年來,奇事卻層出不窮!很有幾位武林尊者,在伸手管那些不平之事時,突然被人戲耍得無以復加。
江湖上也盛傳著她的後輩,個個功力均高,已達超神人化境界,但聞其聲,常不見其人,出手時,並不動用兵器,完全用空手迎白刃的方式攻擊,所以她的點穴功夫,在今天武林中,高人一等。”
正當回憶時,只聽那大幻神丐,又在那裡嚷嚷起來,道:“你這老兒,膽小如鼠,白天不敢進穴,晚上在黑暗中行動,現在雖然二更鼓已傳,但還遠著呢!那女娃娃不是說過二更鼓到,才能動手。
現在那更鼓雖然已有響聲,但還沒有敲到大門外,她如果這時現身,不是言而無信,自食其言嗎?你先怕什麼?”
隨向麻谷老人道:“說真話,麻谷老兒,今晚可是萬萬不可大意,若然我們這幾塊料,今晚栽在這女娃娃手裡,今後還有臉見人嗎?”
麻谷老人回答說:“老化子,栽跟頭,就由你去栽,我倒不想丟這個人。不過我到時,一走了之,找個僻靜地方,喝個熏熏大醉,留下你一個人,去對付那個女娃娃!”
大幻神丐聽了便道:“麻谷老兒,你不要臨陣逃喲!事情完以後,請你喝酒呢!”
谷老英雄,唐棣耳中在聽,心中兀自在回憶,是他師傅燕山客言道:“那媧母雖沒有人見過廬山真面目,但被戲弄的人,事後回想起來,事前卻都見到一位明豔的少女。
要知黃花閨女,很少拋頭露面,尤其那少女長得明豔,故爾引人注意,卻又因她是個少女,雖然注意,卻未在意,而事後想起,方覺出那個少女的奇異來。
再者因為,這些個人被戲弄之時,雖未見人,卻聞到了一種異香,既非蘭、亦非麝,似脂粉而更幽清,如檀香且較淡薄,是故猜想到那女子頭上。”
早聽到麻谷老人也呵呵笑道:“老化子,你放心,適才我已經多少摸清了她一點底細,一個不行,加上我們兩塊廢料,準不會吃虧,只是這女娃娃好打發,怕只怕打了小的,引出老的,到那個時候,可是吃不了,就要兜著走啦!”
兩個風塵異人,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