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兒,她就把女兒抱走,把她養在高塔上,不讓別人看到她,還不准她剪掉頭髮,每天只給她吃萵苣,多可憐啊!都沒有紅燒肉和肉包子!我不要吃水蘿蔔了,我不要因為吃水蘿蔔就把兒女賣掉,這樣女兒一輩子就吃不到紅燒肉了!”
太子覺得自己頭頂都快要冒青煙了!
他看著承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磨了磨牙,就把承怡摟在懷中,輕聲問,“別哭了,別哭了,咱們不吃水蘿蔔了,你想吃什麼,我馬上叫人弄來。嗯?”
承怡低著頭,對著手指小聲說,“我要吃清燉老母雞!你真小氣!我都懷著你的孩子你還這樣小氣!你自己每天自己大魚大肉,山珍海味的吃著,只捨得給我吃水蘿蔔,你也不怕生出來的寶寶像個蘿蔔頭!”
太子氣的扯過承怡的脖子過來,低頭,惡狠狠的親他的嘴巴,終於堵住了他那個只會氣人的小嘴。
從那之後,承怡恢復了之前的好胃口,每天吃的肚子圓滾滾的,然後就爬在文湛的懷中呼哧呼哧的睡到不知人間歲月。
太子探手摸摸承怡圓圓的臉頰,忽然又開始唉聲嘆氣。
這個……上次他們在一起做喜歡做的事情,好像還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呢,現在……承怡只對老母雞,紅燒肉垂涎三尺,可是他,只想吃承怡啊……
可是……
他看著自己懷中的承怡,心就開始變的酸酸的,軟軟的。
他自己已經把承怡欺負的很辛苦了。
那些日子,承怡不但承受了他無盡的慾望,日日和他在床上斯磨,每天累的連哭都哭不出來,後來又以男子之身懷了他的孩子,受了那麼多的苦,每天吐,睡不安穩,也吃不進去,可憐極了。
這些天他終於恢復了吃吃喝喝睡睡的好日子,自己怎麼能又打擾了他的美夢呢?
太醫倒是戰戰兢兢的說過,其實懷孕過了頭兩個月坐胎期,等孩子在大殿下的肚子中安穩了,是可以小心進行房事的,只是,這個,動作要剋制,次數要剋制,力度要剋制。
可關口是——他太子殿下剋制不住啊!!
每歡愛都好像一場《大鬧天宮》!不折騰到黔驢技窮,山窮水盡,精疲力竭是不會罷手的。
原來每天只會啥吃悶睡的承怡都有些吃不消,更何況現在呢?
於是,太子殿下在懷中抱著承怡睡著之後,自己輕手輕腳的放開他,走了出去。
他去微音殿了。
從那天開始,司禮監的大太監們叫苦不迭!
皇帝陛下白天在微音殿看奏摺,晚上在西苑打坐修仙,而太子殿下白天在東宮照顧懷孕的大殿下,晚上在微音殿看奏摺。
這就是說,微音殿白天晚上都有人要用,奏摺不但要準備好皇上看的,還要準備太子要看的。
司禮監能資格伺候皇上太子看奏摺的就那麼四個人——李芳、黃玉、綠直、楊春。而且李芳、綠直還要伺候皇上修仙,黃玉和楊春還要管著雍京製造局和緹騎北鎮撫司,他們白天晚上兩頭忙活,分 身乏術,每天都叫苦不迭!
他們不能勸阻皇上不要去修道成仙,因為就好像等於對一頭牛說你不要吃草,要吃黃土一樣困難,他們只能希望太子殿下也能在白天去微音殿看奏摺,又或者晚上回東宮去睡覺,不要在點燈熬油的躲在微音殿刻苦政務了!
再說,大殿下承怡為人那麼好,不會佔了你的東宮就不讓你睡覺了。
只可惜,大家敢在腹中偷偷抱怨,他們連看著太子的眼睛說話都不敢,又怎麼敢明面對他說,“殿下,你快快回東宮睡覺去吧!不要每天慾求不滿的樣子躲在微音殿批那些倒黴的奏摺了!!”
文湛每天晚上不回東宮睡覺,承怡也開始睡不著了。
這個‘習慣’二字真真是鬧死人了。
原來他們沒有睡在一起還不覺得,自從承怡每天爬在文湛身邊睡的呼哧呼哧的,他忽然覺得文湛身體很溫暖,抱起來雖然有些硬邦邦的,不過也還是很舒服,等要是身邊沒了這麼個人之後,就忽然有一種‘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詭異感覺。
這天晚上,太子照例在微音殿看奏摺,他也累了,就想著在這邊的小書房小憩一會,他都坐在床邊上,忽然門外有人說話,他一抬頭,看見柳叢容從外面挑起門簾走進來,身後還跟著承怡。承怡神色不是很好,雖然有些睡眼惺忪的,不過眼圈下面還有一圈青色,他身後跟著黃瓜,抱著一個大枕頭,還有一床被子。
文湛還不知道怎麼了,承怡就走過去,把他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