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值錢,所以不殺。
這江蘇的滅門慘案,怎麼就把他們牽扯進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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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咂吧咂吧嘴,品了品滋味,越品越覺得不太對頭。
“這怎麼跟聽了一場《大鬧天宮》似的,這麼亂呢?你先等等,我問問你,這個王蓮生我聽你的大掌櫃老薑他們說起來過,那可真是個惜命如金的人。每天求神拜佛,就想多活幾年。見人都躲著走,就怕頭頂掉樹葉砸死他!他怎麼能做的出買兇殺人這麼破天荒的大案呢?不能夠啊。”
啪!啪!啪!
崔碧城連著拍著三下桌子,大叫,“你說對了!我和老王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他要是能買兇殺人,我把他的王字倒過來寫!”
“再者一說,死的那個農戶頭子雖然說家裡稍微富裕一些,也不過有百十畝田地,現在南邊的田價可是一畝地三兩銀子,有一千兩銀子,夠買他們家三個!就是說,他家的一百多畝地,他家的大屋,他老婆,他閨女,連同他家的祖墳都能一口氣都買了!有這一千兩銀子,砸都能把他砸暈了!
他一賣田,那些老百姓沒有了領頭羊,抗也抗不過幾天。家裡等著米下鍋,肚子裡面沒食,骨頭也就不硬了,自然也就跟著把田地賣了。
這件事原本就結了。
老王和他們沒有深仇大恨,這個人又能收買,老王為什麼還要買兇殺人呢?
“我想……”崔碧城忽然咬牙切齒的說話,“原因只有一個,很明顯有人栽贓嫁禍!這事雖然說和我根本沒關係,可是錢到底是從我的茶莊出去的,一旦有人嚴刑逼供,王蓮生想要少受罪,胡亂攀咬,愣說是我買兇殺人,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將來結果如何,現在是說不準了。”
我嘆了一口氣,真才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我問老崔,“那個王蓮生現在在哪裡?”
崔碧城,“江蘇的臬司衙門。”
我,“你確定他還活著?”
崔碧城點頭,“我剛得到的信兒,他的確還活著。如果有人想要嫁禍,肯定讓會讓他全須全尾的活著。只有活人才能把供詞寫的天花亂墜。……幹嘛,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我,“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用了多少錢買的田?”
“三十石稻穀一畝!”
我就這麼看著他。
崔碧城人長的清秀,可是眼睛卻不清秀。說謊話的時候,眼皮連眨都不眨一下。
過了一會兒,他撇了撇嘴說,“一畝二十石稻穀。如今官價是三十石,可是市價就這麼低,在商言商,我也不能把自己的錢向外推。”
我,“你做事悠著點。太子的人在江浙一帶抑豪強,阻止土地兼併,你別撞到太子的槍口上。”
崔碧城不以為然,“只要不造反,土地兼併是遏制不了的。我們不說太子了,今天這事我們要做一些準備。今天晚上你也別睡了,我讓賬房老薑一會兒過來,把咱們兩個人的人賬徹底拆了。有些東西能燒的就燒了,有些賬面要重新做一下,將來萬一追查到我這裡,不能把你牽連進來。”
“你活著,我就死不了。”
“哦,還有,做這事一定要密!黃瓜那個人心思細,他幫你就好,別的人,諸如鳳曉笙謝孟小蓮之流的,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
他又捅了捅我,“別這麼心不在焉的,我說正經事呢!”
整整一個晚上,我黃瓜老崔老薑,我們忙的跟孫子似的。
所有的賬面完全清爽,很多信箋都燒掉了,差點燒壞我一個景德鎮的大瓷盆。
天剛亮,我剛想說吃點東西睡一覺,宮裡來人了,是楊春。他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儀仗,笑的跟一朵狗尾巴花兒似的。他到王府下馬石前下馬,手中捧著聖旨,讓開啟中門迎他進去,還要黃瓜擺了香案,我府中一干人等,跪接聖旨。
楊春面南站好,先是道喜,然後仔細把聖旨唸了,我當時驚訝的下巴差點掉下去。
“……懿嬪崔氏,地華纓黻,往以才行,選入內庭,譽重椒闈,德光蘭掖,可立為祥貴妃。”
銀子呀,快來,把我砸暈了吧!!
蒼天呀,大地呀,如來佛祖呀,無量天尊啊!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我娘是老嫗聊發少年狂?
老了,老了,也學後宮爭寵,爭教後宮粉黛無顏色?
話說,我爹後宮三千人。
如果說我娘原先的‘美人’封號是東嶽泰山的小山門,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