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坡窮山惡水的,別人都獵不到東西吃,只有楚薔生天天能打兩隻烏鴉回來做烏鴉炸醬麵吃。
他一手揪著粱徵,一手還能從懷中掏出一個什麼玩意,衝著謝孟的腦殼就砸了過來!
謝孟被砸的一愣,我從地面上撿起來,嚇的一鬆手就扔給謝孟了,謝孟苦著臉,只能雙手捧著那個東西——半塊小虎符!
楚薔生大喊,“抓起來,把這群人都抓起來!”
謝孟只能無奈的命令,“抓人!”
一群近衛軍衝著文官人群蜂擁而上。
有一個抓一個,見兩個抓一雙。
大正門頓時亂成一片。
哭喊的,打人的,亂叫的,唱小曲的,罵人的,罵狗的,外加喊冤的,還有人哭我爹不應該撒手西去的,有哭大鄭江山的。
簡直比過年放爆竹還熱鬧!
忽然三聲禮炮震天響!
大正門中門大開。
一個輝煌的,三十六人抬著的巨大的鑾輿緩緩而出。
有個人端坐在上面,仿若神佛降世!
我一把抓過黃瓜的手,吭哧就咬了一口。
黃瓜‘啊!疼!——’的大叫了一聲。
我哭。
——“親爹啊!原來你沒死!”
25
我的親爹呀!~~~~~~~~~~~~~
我看到他活靈活現的樣子,我都熱淚盈眶了。
有人天生就是一言定天下的,我爹口含天憲登基,雖然當年他屁都不懂,雖然他還有一個‘禍國妖姬’的親媽,不過作為我爺爺唯一能活下來的兒子,除了這個大太監,那個內閣大學生支援的藩王世子,他的確是上天賞賜給大鄭的福根。
此時他被人抬大正門,人還未下鑾輿,輕描淡寫的三句話就把大正門外的混亂擺平了。
——“把鬧事的官員都抓起來,挑身子骨結實的壓在大正門外,每人打十小板。”
——“楚薔生做的好,回頭讓戶部把你今年被罰的俸祿補齊。”
——“王老狀元公忠體國,賞賜白銀千兩致仕還鄉!”
該打屁股的打屁股,該賞錢的賞錢,該罷官的罷官。
沒有一個人敢跑出來再嚷嚷。
隔著老遠,我看到我爹那還有些腫泡的雙眼,外加慘白的臉色,我忽然覺得他英俊如同天神!
我知道我這幾天受的委屈總算有地方伸冤了,心也開了,人也美了,就連這大正宮的漆黑夜晚也明晃晃如同白晝了!
大鄭禁宮,萬壽宮。
我爹寢宮。
我跪在我爹床前,向前爬了兩下,抓住他的被子然後放聲大哭,“爹呀,您可想死兒子啦!~~~~~~~剛聽太子說您那個啥的時候,兒子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萬一您真的那個啥了,您可讓兒子怎麼活呀!?~~~~~~~~~~~~~”
我爹也是老淚縱橫啊。
他知道,他這幾個兒子中,唯一真不想他那個啥的只有我了。
他用大手拍拍我的腦袋殼子,嘆了口氣說,“別哭了。”
我看他那個慈愛的樣子,忽然雙手捧著他的手哭訴,“爹呀,您可要為兒子伸冤啊!兒子冤呀!這幾天不但被太子嚇的小命都快要沒了,他還騙兒子說你老人家那個啥了。他還想逼著兒子自盡!太子文湛猶言亂政,他是奸人!!”
我爹敲了我一個爆慄!
“哎呦!”
我疼的眼淚都快下來了,雙手捂住腦袋殼子哭喪著臉。
我爹苦笑的對我身後的人說,“太子,你看看,朕剛醒,就有人在朕的面前告你刁狀。猶言亂政!承怡你這個笨蛋,不好好讀書就亂說話,你知道猶言的猶字怎麼寫嗎?”
我心驚!
猛然回頭,看見萬壽宮內,錦繡帷帳外,矗立著一個人。
太子文湛!
冤家,真是天生的冤家!
我心虛不敢再看他。
文湛到沒什麼表情,也沒有看我,他雙手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綠色琉璃盞,盛著藥汁,穩步走了過來。
他只是低聲說,“兒臣無能,是兒臣的過錯。祈王參兒臣,兒臣甘願領罰。”
此時的文湛安靜無辜的好像一朵白蓮花。
我爹手一指旁邊的小書案,讓太子把藥先放那。
他說,“當家三年狗也嫌!”
“文湛你是監國太子,要當整個大鄭朝的家,不可能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