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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門外士兵聽到統領發令,當即進來,也不敢問青紅皂白,將范成大拖到門口,找來木棍,噼裡啪啦打了起來。

范成大自小嬌生慣養,幾曾受過這樣的痛打,一時只痛得哇哇亂叫,剛才的飯竟也給吐了些出來。屋裡的談寶兒看得胸懷大暢,只覺得剛才受公主的悶氣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但表面卻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呼道:“哎呀,員外郎,你怎麼這麼浪費?都給你說了粒粒皆辛苦,就算如你所說,我金翎軍的飯菜不可口,但你也不用把剛剛吃過的飯立時就給吐出來啊!”

負責毆打計程車兵一聽這話,只道這富家子弟實在挑揀太多,對自己軍中伙食不滿,心中不由有氣,下手時便暗自加重,只痛得范成大哇哇亂叫,叫苦不迭。

杖打完畢,士兵們將范成大拖下去,自去找御醫治療。談寶兒哈哈大笑,屁股竟也不那麼疼了,一時終於相信了一句神州流行甚廣的名言:將快樂和人分享,一份快樂就變成了兩份;將痛苦和人分享,痛苦就只剩下了一半。

可惜談寶兒的得意卻並未持續多久,午飯剛過不久,便有侍女來傳他再去見公主。談寶兒知道剛剛殺豬聲太響,公主多半聽見,忙先想好一套說辭,隨即叫人找來擔架抬著自己,裝成一副重傷未愈的樣子,以博取同情。

但云蒹公主對飯桶的事卻是隻字未提,見他進來,指著桌子上一副圍棋笑道:“談將軍,這旅途無聊,不如咱們來對弈幾盤如何?”

談寶兒粗鄙無文,又哪裡會什麼狗屁的圍棋了,見此忙將頭搖得撥浪鼓似地:“回公主的話,微臣不會下棋,怕壞了公主的雅興,公主還是請找別人吧!”

雲蒹公主立時大怒:“談容,本宮聽說你出生書香世家,未參軍前在京中即已小有名氣的才子,人稱‘琴畫雙絕’,又怎麼會不會下棋?分明是嫌棄本宮主沒有楚家小姐漂亮,不肯賞臉!來人,給我行手刑!”

手刑卻是用纖細的竹棍打手,談寶兒不能說自己不是談容,一時欲辯無言,只得認罰,一雙手被打得豬蹄也似,雲蒹才放他回去。

回去之後,談寶兒鬱悶難平,當即讓士兵再次將飯桶叫來,讓他和自己下棋對弈。果如他所料,范成大吃喝玩樂就會,圍棋這等高雅之事向來是敬而遠之,堅稱不會。“你堂堂太師公子,怎麼可能不會下棋?分明是嫌棄本將軍出身寒微,不肯賞臉了!”談寶兒找到藉口,讓士兵也給他上了手刑。看到飯桶手也和自己一樣粗如豬蹄,談寶兒這惡棍才心下稍平,覺得天藍水碧,世界如此美好!

但事情並未就這麼完,次日一大早雲蒹公主又將他叫了過去。這一次卻是探討詩詞,談寶兒文墨疏通,只得告罪,當即又引得雲蒹公主以為他對自己不屑一顧,更加怒氣勃發,命令侍女賞了他一頓竹筍炒肉。談寶兒有苦無處說,當即回頭對著范成大如法炮製。

青龍號一路向南。雲蒹身為公主,月事週期竟也和常人不一樣,別人是“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她卻是“一個月僅有那麼幾天”——除開僅有的那麼幾天心情正常外,其餘時間都是她月事不調的範疇,每日都要找個理由修理談寶兒一頓。

這些理由開始幾天是詩詞歌賦和琴棋書畫這樣的風雅,琴畫雙絕的談大將軍對這些自然是樣樣精通,但卻一貫的對公主不屑,堅持冷酷到底,任由後者處罰。

談寶兒在公主這裡受了委屈,敢怒不敢言,只能回頭找范成大找平衡,後者也知道談寶兒是有心整他,但卻也無可奈何。這第一是因為談寶兒是市井中混大的,對巧言無賴之事最是擅長,沒有理由也能找一籮筐的理由出來,更何況每次都有云蒹公主這個珠玉在前提點。第二卻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談寶兒的官職比他大了不是兩級三級的問題,非但本人法力高強,而且手握重兵,他老爹不在身邊,是以並不敢和談寶兒爭。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談寶兒受的罰雖然越來越重,但他功力深厚,恢復也快,而他一旦受罰,轉手就對范成大加倍處置,竟也從中找到樂趣。

船上一切雜物都有小關負責,談寶兒甚是悠閒,卻因為怕被公主教訓,不敢聚眾賭博酗酒,每日裡除去罰與被罰的時間,唯一的消遣就是躲在自己的房裡練習神筆法術、演練屠龍子所傳的陣法以及看那本《御物天書》。

神筆法術依舊只有凌波術、禁神大陣和一氣化千雷,而蓬萊陣法卻多有領悟,除開對五種基本陣法運用更加純熟外,那幾種奇陣中的萬星照月大陣竟是有了一定的認識,但獨獨於御物天書上面沒有絲毫進展。

神州法術,不外乎符咒、陣法和精神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