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捨的點頭,隨即,王寶玉叫來了飛雲鼠和提普,重新騎上御風虎,輕手利腳,立刻朝著江邊而去。
“寶玉這麼早就走了?”馬雲祿聽到了訊息,跑過來問道。
“寶玉如此做,是為了我們的安危。不過去的又不遠,何況還有陌太尉坐鎮,很快就能歸來。”蔡文姬安慰道。
“寶玉怎不帶我一同前往?”張琪英也趕了過來。
“呵呵,還不是怕你們勞累,讓你們在家中多多歇息。”蔡文姬道。
“休息足夠,我倆即刻追出去!”馬雲祿傲然說道。
“是啊,探路可離不開赤炎鳥。”張琪英也插口道。
“寶玉未對兩位妹妹做出安排,還是安心留在彝陵,莫要再生出差錯讓他分心。”
蔡文姬好言相勸,馬雲祿和張琪英只能服從命令,怏怏點頭同意。其實她們趕來過,不光是擔心戰事,想要跟著王寶玉一起出徵,而是還想跟王寶玉告狀,抒發心中的苦悶。
黃月英重新回到彝陵後,便交代下去,對朵朵之前的身世絕口不提,就讓這孩子認為自己就是她親媽。眾人一陣撇嘴,都這麼大了,這不是掩耳盜鈴嗎,反而是開誠佈公,對於孩子的成長更為有利。
黃月英又提出一個條件,頭一晚跟朵朵同住,說是要培養感情。意料之中的事情,眾人也沒有表示反對。不過,這還不算完,怪只怪張琪英多嘴,問了一句,還有兩個兒子吵鬧,朵朵睡不好怎麼辦?
黃月英眼睛眨巴兩下,便把哇哇亂哭的諸葛懷和依舊尿床的諸葛瞻交給了馬雲祿和張琪英,搞得二人手忙腳亂,感覺比出徵打仗都亂,幾乎徹夜未眠,大清早的腰痠背痛,頭昏腦漲的。
所以,一聽說王寶玉又出發了,兩人心中竊喜,都想跟著一塊走,結果被蔡文姬委婉的留下來,卻是四處躲著黃月英,三四歲以下的小屁孩,真心纏不起啊!
王寶玉帶著飛雲鼠和提普,奔走了一個下午,來到了漢江岸邊,張而然得知王寶玉到來,急忙過來相迎,盡顯謙卑之色。
如今的張而然也已經年近五十,臉上現出了滄桑之色,王寶玉輕輕替他整理了一下頭盔,笑著說道:“照比當年擂臺比武,張將軍更顯穩重了。”
“一直未能替大王效力,而然深感不安。”張而然感動的說道。
“不能這麼說,你鎮守夷道重地,多有辛勞,官職不分大小,天下如同一個棋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作用。”王寶玉道。
“大王前來,意欲何往?”張而然恭敬的問道。
“呵呵,該輪到你大展神威了,咱們一起去打司馬懿那個混球。”王寶玉呵呵一笑。
張而然十分激動,連忙下令一萬水兵登船,與此同時,還不忘跟王寶玉絮叨,說這些年他在夷道小城,刻苦練武的同時,還在潛心專研兵法,這次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王寶玉對此表示讚賞,不管身在何處,都不該懈怠,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希望這次能看到張將軍的卓越表現。
惦記前方的戰事,二百餘艘戰船連夜,沿著熟悉的漢江,順流而下,直奔江夏城。
夜色清冷,王寶玉獨坐在船頭,望著滔滔江水發愣,此情此景,讓他想起了一個人,正是關婷。
想當年,他跟關婷一道帶兵從樊城出發,沿江而下,前去支援黃祖,走到正是這條路,如今江水依舊,佳人卻不知在何方,歡聲笑語恍在耳畔。
1877 人鬼殊途
來到三國後,關婷無疑是讓王寶玉最為糾結的女子,在王寶玉尚且平凡之時,她便傾心相許,無怨無悔。可是,當初王寶玉並沒有對她動情,只不過酷似舊友,多看了幾眼而已。
再後來,當王寶玉成為堂堂漢興王,事業騰飛之時,關婷因為兄長關羽的隕落,成了一名不正常的另類,沒有享受該有的榮光。
關婷是被鬼王帶走的,不出所料,應該是幽冥戰場需要她。王寶玉可以征服四海,經歷酷熱極寒海底等惡劣環境,四樣神物最終到手,卻唯獨無法踏足這處神秘的領域,正所謂人鬼殊途,多情公子空牽掛。
王寶玉就這樣回憶著跟關婷的往事,時喜時悲,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夜。這次出來沒帶媳婦,少了一些聒噪,而男人們都是粗心的,夜間涼風沁骨,也沒人想著過來給他披上一件衣服。
王寶玉出來的急,又自認是自己的地盤,此時江中漂流,要什麼沒什麼。
一陣刺骨的寒風吹過,王寶玉不禁打了個寒噤,不由抱緊了臂膀。這種感覺真的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