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冷聲喝道:“就這麼便打算走了麼?”
那回紇使者愕然回頭道:“王大帥,還有什麼話要吩咐帶到的麼?”
王源微笑道:“話是沒了,但你的帳要算一算。你以為磕幾個頭便了事了麼?”
回紇使者驚愕道:“王大帥,你還是要殺了我不成?”
王源擺手道:“正如你所言,我大唐乃禮儀之邦,即便刀兵相見,也不斬來使,我不殺你。”
那回紇信使大鬆了一口氣,正待開口道謝,卻聽王源沉聲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禮節固然是要遵守的。但你剛才辱我大唐和我神策軍,卻是要受到懲罰的。來人,扒光他們的衣服,讓他們光溜溜的回去。譚平,你負責護送他們回去,可不許他們遮遮掩掩的。”
眾將領先是愕然,旋即大聲鬨笑起來。譚平幹勁十足,一揮手,眾親衛如狼似虎的衝上前來便開始扒回紇人的褲子。那使者捂著腰帶大叫道:“幹什麼?幹什麼?怎可如此?大家都是懂禮之人,怎能幹出這等事來?”
王源冷笑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可沒說不辱來使。我又沒殺了你,如何幹不得?扒了扒了,一件也別剩下。”
眾親衛嘻嘻哈哈如狼似虎一般的頃刻間將十幾名回紇人扒了個光溜溜。十幾名回紇人捂著下身弓著身子站在光天化日之下,羞愧的無地自容。眾親衛的眼睛專門朝著他們的要害之處瞄來瞄去,更有促狹的指指點點的議論著大小,嘲笑胡人的東西太過細小,毛髮太過彎曲云云。
那回紇使者全身面板倒是一片雪白。粉嫩,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暈。他滿臉怒火,緊緊捂著下身怒道:“士可殺不可辱。如此羞辱我們,還不如殺了我們。”
王源冷笑道:“我說不殺你就不殺你,你想死也不急於一時。三天後骨力裴羅不按照我的條件退兵的話,你便可以為他殉葬了。譚平,綁了他們的手,不准他們遮遮掩掩的。東西雖然小了點,但也不用見不著光。押他們回去。”
譚平笑著應諾,命人綁了回紇人的手掌,用繩子一個個的綁成一串,拴在他們座騎的馬尾巴上,押解著十幾人朝數里外的回紇大營而去。那回紇信使又羞又怒,被拖拽前行。踉蹌走出十幾步後,回身怒罵道:“今日之辱,我家大汗定加倍替我們討回。你若落在我們手裡,瞧我們怎麼炮製你。”
譚平抬腳照著他的白屁股便是一腳,怒罵道:“還他孃的嘴硬,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卵蛋,叫你當太監。”
那回紇人頓時一驚,忙閉緊嘴巴不再出聲。眾目睽睽之下光屁股吊兒郎當的走路其實也沒什麼,但要是被割了那話。兒,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這幫人完全不講禮數,他們什麼都能幹的出來。
數千名神策軍士兵看著這十幾名光屁股的回紇人走在戈壁灘上的樣子,都笑的前仰後合。王源身邊的將領和親衛們也都笑的捧腹。高仙芝甚是無語,身為大軍主帥,位高權重天下仰慕的王源居然幹出這麼荒唐的事來,著實讓人無言以對。這些回紇人確實囂張可惡,剛才自己也忍不住要發聲訓斥,但這麼幹似乎太兒戲了些,傳出去也對王源的名聲有些不太好。畢竟只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本事再大,地位再高,也脫不了孩子氣。
“兄長,你覺得這種羞辱,那骨力裴羅能忍得下麼?”王源微笑問道。
高仙芝忽然恍然大悟,忽然明白了王源這麼幹的用意。
“賢弟這是故意羞辱他們,意圖激怒骨力裴羅?”高仙芝低聲道。
“是啊,否則我幹什麼要這麼做?兄長不是說,骨力裴羅等人或許吃激將法麼?我們要激的他們主動來攻,那便只能從各個方面激怒他們了。回頭再研究一下,看看再有什麼招數進一步的羞辱他們。什麼時候能激的他們沉不住氣便好了。”王源笑道。
高仙芝終於明白了。王源從此刻起便已經開始了激怒對方的行動,這十幾個傢伙便是第一批受害者了。
“原來如此,我還當……當你任性胡鬧呢。”高仙芝呵呵笑道。
王源嘿嘿笑道:“若不是為了激怒骨力裴羅,誰愛看這些傢伙的光屁股?看了之後都要洗眼睛,否則眼睛都要生瘡了。哈哈哈。”
……
豐州城中,後園一座巨大的氈帳裡,骨力裴羅斜靠在虎皮大躺椅上,手中捧著一隻金光閃閃的盛滿馬奶酒的金盃,閉目聽著下首幾名唐人歌姬咿咿呀呀的唱曲之聲。
住慣了氈帳的骨力裴羅不願意住在豐州府衙後宅的房舍之中,住在屋子裡,他總覺得壓抑憋屈,渾身的不自在。所以為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