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了。”
閣羅鳳笑道:“這句話該我說才是,和誰打也不想跟你打,你太厲害了,我南詔幾乎毀在你手裡。”
王源拱手道:“之前的事便不提了,之前各位其主,也是無奈。如今共為一主,當互為兄弟,互幫互助才是。”
閣羅鳳哈哈笑道:“有你這句話便成了,我南詔確實需要很多的幫助,將來少不得要和你談這些事情。待我去京城歸來,路過成都少不得和你要談一談這些事情,但今日便不談了,免得煞風景。今天是我南詔國的大日子,什麼話也不說了,把酒言歡,狂歡到天明才是正理。”
於是閣羅鳳攜王源之手入席,王宮大殿上大開宴席,擺上了南詔國特有的美味佳餚。甜美的果酒,美味的山珍,殷勤的主人,悠揚的絲竹,飛旋的舞姬。大殿上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王源和閣羅鳳開懷暢飲,言笑晏晏,極盡歡愉。
喝了好幾壇果酒,雖然南詔國的酒甜絲絲的沒什麼酒勁,但王源依舊有了薰薰之意。宴席前悠揚的絲竹之中,身著彩裙的南詔國舞姬穿著長裙翩翩起舞,王源醉眼惺忪之中認出那是南詔國著名的孔雀舞。數十名舞姬翩然起伏一形一態極盡美態,就像是幾十只優雅的孔雀在席前蹁躚,簡直美不勝收。
但目睹眼前這群跳孔雀舞的女子,王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數月前,在羊且咩城的洞房之中,南詔國的洱海公主阮蘿竹曾經也在自己的面前跳著孔雀舞。雖然當時自己是出於戲弄之心,故意要阮蘿竹穿著小衣露胳膊露腿給自己跳孔雀舞,那舞姿顯得甚是滑稽可笑,但眼前的場景還是讓王源想起了這位阿蘿公主的倩影來。
但奇怪的是,自己一天下來都沒見到阿蘿公主的影子,按理說她作為南詔國公主,閣羅鳳的妹妹,也該陪同自己,出席今晚的宴會才是。最不濟也該露個臉,起碼自己和她也算是熟人了。難道這位阿蘿公主對自己恨之入骨,壓根就不打算見自己不成?
想到這裡,王源掩飾不住好奇心,對一旁喝得面紅耳赤的閣羅鳳道:“國主,怎地沒見到令妹洱海公主的身影?我剛剛才發現今日一天都沒見到她。”
閣羅鳳愣了愣,嘆了口氣道:“不提了,不提此事了。”
王源詫異道:“怎麼了?難道令妹出了什麼事麼?”
閣羅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著王源道:“你是當真不知還是裝糊塗?阿蘿的事情你會不知道?”
王源攤手道:“此話從何說起?我怎會知道令妹的事情?”
閣羅鳳皺眉怔怔看著王源半晌,嘆了口氣道:“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了,阿妹不在城裡住,她住在城東中和峰的山腰湖畔。幾個月了,她不肯回城裡住。王宮中她的翠珊園都已經空了好幾個月了,她就是不肯回來住,寧願住在山上受苦。”
王源疑惑道:“那是為何?”
閣羅鳳咂嘴道:“你還問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麼?”
王源一愣,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因為我?”
第五一九章 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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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王源的追問,閣羅鳳終於說出了一番讓王源目瞪口呆的緣由來。
“王節度使,你不知我南詔之地的婚嫁規矩。當初阿妹是以正式禮儀嫁給你的,雖然……雖然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計謀,但婚嫁便是婚嫁,無論如何,儀式已成,阿蘿便是你王節度使的人了。可是後來,王節度使將阿蘿和嫁妝一起交還給了我南詔,以王節度使而言,固然不算什麼,但對我南詔女子而言,這可是件大事。”
王源愕然道:“那不過是一場作戲罷了,令妹嫁我之心不誠,我也並沒表態說要娶她。不過是當時雙方處於交戰之中,各自有些計謀罷了。我部下的將領說那樣的話不過是有意羞辱你們,而阿蘿公主嫁給我的舉動,也不過是要藉機在我身上下蠱控制我罷了。”
閣羅鳳咂嘴道:“話雖不錯,但我南詔國對於婚嫁之事還是非常重視的。即便阿蘿出嫁是出於計謀的考慮,但你卻不知,當時阿蘿出嫁之時,滿城百姓相送,我南詔國德望之輩,巫師主祭都把此事當成一件大事來辦的。禮節上一絲不苟,可沒有半點的含糊。無論出於什麼動機,但婚嫁便是婚嫁,阿蘿和你拜了天地鬼神,便是你的王節度使的人了,這一點是不能否認的。”
王源苦笑道:“你這麼說,我倒好像無言反駁了,倒也確實是拜了天地,但是……”
“你承認拜了天地便好,其他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