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什麼,只是一場喧囂的寂寞。“我也有很難過很難過的事情,我也揹著一個罪惡的十字架一直走到現在,也許直到死都卸不下來。可是,我依然每天都很快樂,因為我不能悲傷地站在別人旁邊。”
“第一次覺得你也是有內涵的,”姜眠笑著掐滅了菸頭,開啟車門走到橋邊,手扶著欄杆看燈船從橋下經過,整個城市的霓虹也照亮不了這片應該是黑色的天空。
兮兮伸手拉著欄杆,“所以說,我被我的美貌連累了。”
兮兮的外貌可以說完全遺傳了她爹,筱染是一個很氣質型的美女但是長相卻比較寡淡,不屬於驚豔型可是作為一個穿一身白大褂的年輕女主治醫師,筱染習慣微微抬起下巴看起來自信而優雅給她的長相大大加分,其實筱染的長相更偏古典一些鼻子嘴巴眼睛都是小巧的,組合在一起很有神韻。
而兮兮被筱染領回家之後對比了彼此的長相就推斷出自己有一個超級帥的爸爸,見到顧然的出現也再次證實了兮兮略勝名偵探柯南的推斷。
“呸”姜眠毫不留情地用一個極其幼稚的字眼打斷兮兮的自我安慰,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每天聽著這貨打電話時動輒就“呸呸呸”姜眠悲哀地發覺自己被傳染了,“能不能別每次都拿你的外表說事兒,你可真夠自戀!”
夜色正好,晚風飛揚,看著馬路上人來人往。一瞬間,兮兮眼睛有些溼潤,真好,自己的家庭也許就可以圓滿了,以前筱兮兮幻想過無數次見到自己父親的場景,比如說自己踩著高跟鞋驕傲地走過,然後他跟在自己身後拿個破碗說,“給點吧,給點吧!”
再比如說,像電視劇裡的傲嬌女主一樣,把錢摔在自己親爹面前,眼淚在眼裡打轉卻故作清高,“你以為這些錢可以彌補遲到這麼多年的父愛嗎?我難過的時候你在哪裡,我被人嘲笑的時候你在哪裡,我用左手握著右手假裝自己不孤單的時候你在哪裡?”
可是真的遇到了,兮兮卻什麼都做不出來,她是一個沒出息的孩子,看著那個朝自己微笑眼角卻微溼的男人,她只想輕輕抱抱他,不是因為聖母,不是因為她有多善良,而是筱兮兮太需要一份永不背叛的感情,而親情是她苦苦尋找這麼久的依託。
那一刻,兮兮心裡想到了一句很煞風景的話,“你來了,而我還沒死,這就夠了。”
筱兮兮回過神看著身邊的美男,他的側顏無敵,眉頭卻微微皺著,夜風裡頎長的身子看起來有些單薄,讓兮兮突然萌生出想抱抱姜眠的衝動,還好這次筱兮兮吸取教訓,發乎情止乎禮馬上別過了頭。
轉過臉時兮兮的長髮拂過姜眠的臉頰,沾染了一絲夜的曖昧氣息,風吹起劉海露出右眉心一顆小小的硃砂痣,姜眠不由得伸出細長的手指撫上那枚小小的痣。
“漂亮嗎?媽媽說這是美人痣,小時候我在孤兒院每到過節的時候院長就會發給小朋友們一包美人痣,讓大家貼在額頭,我總是沒有,而且每次小夥伴們都會來揪我的痣,說是假的,最後就變成紅色的了。”筱兮兮揚起嘴角,手撐著欄杆身體騰空蹦了一下,姜眠伸出胳膊虛虛地環住她的腰。
筱兮兮頓時手指僵硬了一下,卻沒有像以往被人摟住佔便宜就二話不說削死他那樣對待姜眠,不可否認國際商法是壓在筱兮兮心口的一塊大石,也是他們不平等的根源,嗯,等他不再教自己了,這種莫名奇妙的感覺也會隨之而去的,筱兮兮狠狠地點點頭配合自己。
“是嗎,給我揪一下?”姜眠伸開手作勢要揪嚇得筱兮兮後退了一步,“哈,你真可愛。”姜眠收回手捏捏兮兮的臉蛋,筱兮兮指著夜空嗷一嗓子破壞了兩人之間的美感。
“看,掃把星。”
旁邊正許願的一對小情侶扭頭瞪了兮兮一眼,筱兮兮吐吐舌頭,“本來就是嘛”與其許願把希望和誓言寄託在一顆星星上,不如自己相信自己的承諾,自己守著這份承諾走更遠。
回到姜眠的公寓,已經接近十一點了,筱兮兮進門換了拖鞋就把自己扔到沙發上抱著江暖貢獻給自己的青蛙先生又親又摟。
姜眠慢條斯理地換了拖鞋,穿著白色的家居服走過來坐到電腦前的轉椅上悠閒地轉了一圈開啟電腦繼續奮鬥,不忘回頭把某女也拉入深淵,“我記得你有高數、機率論,貌似還有蛇蠍美女的統計學,加上為師我的國際商法論文,你確定你睡得著?”
兮兮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老大,今天幾號?”
某美男優哉遊哉地伸出幾個手指,“七號,明天開學。”
“臥槽,你怎麼不早說?!”某女被逼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