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有給人留資訊的習慣。
計魏在那頭頓了三秒,“阮靜,你他媽混蛋!”
阮靜看著又一次被人結束通話的手機不禁皺眉,心想這北京小夥子真是越來越難懂了,明明跟她交往半年最後約她到公園走了一圈說咱倆不合適要不散了吧,結果她現在走人他倒莫名其妙激動起來了,還亂罵人。
阮靜聽到對桌的人輕笑了一聲,看過去時他正低了低頭攪拌著咖啡,然而嘴角卻是明顯地微微揚起。阮靜看他的手很漂亮,手腕上帶著一串佛珠,隨即問道,“你信佛?”
男人抬起頭,隨著她的視線看到自己手上的珠子,笑道,“我不信宗教,只是有人送的就帶著了。”
“我通道教。”
男人又是一笑,“為什麼?”
“無慾無求。”
男人的眼睛閃過一絲有趣。兩人的話題有些偏,但是難得的竟然聊了半個多小時。
最後分開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要聯絡方式,甚至也沒有問對方姓名,自然而然地,分道離開。
隔天阮靜在逛聖家族大教堂仿製建築的時候又與他遇到,兩人相視一笑。老實說D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不像威尼斯轉一圈能碰上好幾次,這種相遇讓阮靜腦中想到緣分兩個字。
“高迪可真是一個天才建築師。”阮靜仰著腦袋欣賞著這座莊嚴美麗的教堂,累疊的線條,繁瑣的形體結構以及淋漓盡致的宏偉氣勢。
“我想你應該感激這裡的市民,允許一幢不符合這個城市風格的建築在這裡安好儲存。”
阮靜想起什麼,笑著說,“就像法國的埃菲爾鐵塔,因為格格不入被排擠,不過最後卻成了巴黎人民引以為傲的建築。”
男人扶了扶因為腳下的階梯而踉蹌了一下的阮靜。
“謝謝。”阮靜點頭,“如果說建築我最喜歡中國的長城。”可惜只聞其名一次都沒有去過。
兩天邊看邊走,聊天的話題很分散,很少涉及到私人問題。
不過阮靜覺得跟他聊天頗愉快,這是一個讓她覺得舒服的男人,但僅此而已。
畢竟她已經沒有幻想,很多年前,她追逐著一個男人,耗盡了所有的鬥志,萎靡不振之後就是現在的羽化而登仙。
從教堂出來兩人微笑著點頭道別,阮靜就近選了一家餐廳填肚子,拉麵剛上來一通電話讓她瞬間失去胃口。
“阮靜,你快點給我滾回來!爺爺他……他……”阮嫻在那頭哭了起來。
“姐,狼來了的把戲你已經用過三次。”
“他媽的這次是真的!”
阮靜呆滯了一秒慌亂站起身跑出餐廳。
七個小時後,阮靜瘋狗一樣下飛機,跳上計程車直奔家門,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阮明輝剛巧開車出鐵門,看到計程車上下來的阮靜,立刻剎車,“阿靜?!”
“堂哥!”阮靜飛跑過去,“爺爺呢?他在醫院嗎你現在要去醫院嗎?他——”
“你在瞎說什麼?”阮明輝下車,拉住她,“先喘口氣,有話慢慢說。”
“姐跟我說爺爺快……”說到這裡阮靜腦中突然一片白光閃過,不由脫口而出,“靠!”
阮明輝直接往阮靜腦門一拍,“別說髒話。”看這情形已經猜出個大概,“三三又耍著你玩?我真佩服你每次都能中招。”三三是阮嫻的小名。
阮靜心裡一鬆,取而代之一股怒火湧上來,“她有病是不是!”
“進去吧。”阮明輝轉身拔了車鑰匙,關上車門摟住阮靜進去,“三三和爺爺都在。”
“我媽呢?”
“最近嬸嬸大學的課程比較忙,除了週末很少在家裡。”阮明輝看著她問,“這次打算呆多久?”
“明天就走。”
“估計這一回你沒那麼容易走。”阮明輝笑了。
“什麼意思?”
阮靜沒想到在自己家的客廳裡見到蔣嚴,雖然已經知道他住這裡,但是親眼看到那真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人好像是剛下樓,英挺的西服,手上拿著檔案,他站在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著,面容有絲憔悴,但不得不承認依然是英姿卓絕。
“阿靜!”從玄關處衛生間出來的阮嫻大喝一聲,站在門口沒進去的阮靜愣是被嚇了一跳。
哐啷,玻璃杯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阮明輝已經進大堂客廳,“三三,你是越來越有大將之風了。”
阮靜回神,“阮嫻,我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