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五雷轟頂一般。目瞪口呆,他萬萬想不到,竟然還真有人知道香蕉。他本來以為,在長安只有皇家的人才知道這種極難得的水果,就算是關係稍微遠一些的皇親國戚,都不見得能知道,可一個北方來的平頭百姓,是怎麼知道的呢?
這年頭交通不發達,資訊也不發達,香蕉是被廣泛知道的,事實上,這年輕人知道,也是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性,而他也僅僅是知道,他是沒有吃過的,就算是裡面那位副總管,也僅是見過,吃是沒資格吃的,香蕉這麼貴重的貢品,別說副總管了,就算是大總管,也是沒資格吃上一根的,那隻能由女皇和最得寵的王爺和公主才能享用的超級貢品。
楊澤笑道:“怎麼樣,我猜對了吧,小樣兒的,還真以為我不知道呢!”
年輕人身子一晃,心知闖禍了,他剛剛答應了今晚的開銷要算到副總管的頭上,結果真就要算到副總管的頭上了,那可是一百桌哪,可不是小數,副總管小氣得緊,豈肯認這個帳,如果不認,那這筆開銷要他出麼,他可是出不起的!
樓下掌櫃的臉也綠了,他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如果裡面的貴人不認帳怎麼辦,就算是認帳了,可說記帳怎麼辦,他哪有膽量去副總管住的地方要帳,那不是找死麼!
年輕人跌跌撞撞地回了屋裡,撲通一聲給裡面的人跪下了,道:“孩兒給義父惹了麻煩,還請義父責罰!”
裡面的人哼了聲,用帶著公鴨嗓的聲音說道:“多大點兒事啊,有什麼好責罰的,別這麼沒擔待,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快起來吧,別讓駙馬看笑話了!得了,讓那個小子上來吧,讓咱家好好看看他,竟然能猜出香蕉來,想必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又一個聲音響起:“也許那小子去過南方,見著過香蕉呢,要不然怎麼可能猜得出!”說話這人不是別人,巧得很,卻是永安公主的駙馬,他不管永安公主的事,當然他也管不了,他只知吃喝玩樂,今晚金魚閣有熱鬧,他便來這裡玩樂,偏巧遇見了宮裡的副總管,便湊到一起了。
公鴨嗓是宮裡的副總管梁大忠,五十多歲的年紀,因為很會拍馬屁,又會伺候人,所以深得女皇的歡心,做到了副總管一職,今晚不是他當值,便從宮裡出來,在朱雀大街上玩樂,在金魚閣看熱鬧。
只不過,因為梁大忠在宮裡太壓抑,勾心鬥角的事兒太多,又加上他是個宦官,難免有點心理上的殘缺,喜歡以虐待別人為樂,今晚不能連猜三條燈謎的人,就要被扒衣服的規矩就是他定的,以看人出醜為戲,以滿足他的變態心理。
年輕人道:“孩兒這就叫他上來!”他也是一個宦官,而且是梁大忠的義子,這年頭大宦官喜歡收小宦官當義子,算是乾爹和乾兒子的關係,能給大宦官當乾兒子的,都算是心腹了。
不等他下去,就聽樓梯上一陣腳步聲響,楊澤帶著人上來了,還沒等到樓梯口,就聽一個得意洋洋地聲音說道:“樓上的貴人是誰,到底有多貴啊,一百桌呢,他真的請得起嗎,不會賴帳逃跑了吧?喂,夥計,看好窗戶,別讓你的那位貴人跳窗戶逃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章 玉葫蘆的作用
說話的人是譚正文,他向來嘴巴賤,喜歡亂說話,現在心中得意,自然更要耍耍嘴皮子了,菜沒吃酒沒喝,但得先過過嘴癮!
梁大忠大怒,他在宮裡很是受人尊重,宮裡除了大總管外,無論是宮女還是宦官,都對他禮敬有加,就算是和品階比他高的女官,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出了宮後,別人更是巴結,就像永安公主的駙馬一樣,就算是皇家的女婿又能如何,不也得對他客客氣氣的,哪敢說半點不客氣的話!
幾時受過這種氣,梁大忠砰地猛拍桌子,喝道:“誰在胡說八道,不要看咱家禮遇讀書人,可誰要是給臉不要臉……”竟然把他說成是想賴賬跑掉,還是要跳窗戶的無賴,這個梁副總管可絕對是不能忍的!
永安公主的駙馬名叫茅問安,向來草包,他見梁大忠發脾氣,立時也道:“大膽,左右,還不將那狂徒拿下!”
他帶的手下,立即站了起來,就要給上樓梯的人一點兒顏色看看。
偏巧,楊澤這時正好到了樓梯口,他回頭看了眼譚正文,心想:“你這嘴也太得罪人了,嘴皮子上的便宜,佔不佔有什麼用呢!”
梁大忠的話還在說著,可突然間,他的話音停止了,停頓了一下,口風突變,竟然說道:“就算不要臉,也沒啥,咱家也不會見怪的,再說有本事的人咋能不要臉呢,沒本事只會咋呼的人才會不要臉。”
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