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一招制敵人於死地,所以每一招都是拚盡全力,所以全身的力量只出不進,很快耗光!
況且已經打了一百多回合!
可是這個時候,二人依然是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打又打不下去,停又停不下來,正在不知所謂,假冒曾國荃往自己的人馬看來一樣,看到的是最後一名湘勇倒在了地上!
一股絕望霎時間攫住他的全身,得了!我和你魚死網破罷了!
心中無望,突然爆發出赴死的決然,不顧當胸刺來的方天畫戟,手中的鋼槍直向王全洲當胸扎去!
王全洲當然不像和對手同歸於盡,可是這個時候已經躲不開!
危機之中,只好盡力躲閃。“哧”的一聲,鋒刃如肉,直透左胸!
心裡意識到已經難以躲開,王全洲也是一咬牙,同歸於盡就同歸於盡,誰怕誰?
當下也不管自己如何,把最後的一絲力量加在已經感覺分外沉重的畫戟上,“嚓”的一聲,透胸而入!
二人都受了致命的傷,感覺生命飛快地流逝而去。周圍的嘈雜已經沉寂。不復震動他們的耳鼓,四周的斑駁色彩,也已經不再亂人眼目。
在最後的彌留之際,他們只是看了一眼對手。心裡想著。好小子。我打好生命竟然喪在你的手裡!
不過,這也真是一場好殺!臨死之前,有這樣一場痛快淋漓的廝殺。也算不枉武將本色了。
希望來生再和你打!作朋友也未可知……
意識就此斷然離去。
不過這是假冒曾國荃。
王全洲除了有和對手一樣的思緒以外,最大的一個念頭就是,我沒有辜負一個基督徒的名字,我就要歇了這個世上的工,從此安息主懷!
這時候,兩匹馬都安靜下來,不知道是完全沒有了力氣,還是悲痛主人的喪生,靜靜站立,默默地注視對方,再也沒有打鬥的念頭。
主人都死了,它們也沒有了打鬥的動力。
戰鬥停止了,人卻依然坐在馬上,在那裡站立,唯一的區別,就是不再有兵器飛舞!
兵器還在,只是安靜地停留在對方的身體裡。
這時候戰場上所有的打鬥都已經結束,所有的眼睛都看到了這幅景象。
他們敬愛的軍長已經和敵人同歸於盡!
而那些沒有戰死的湘勇,看到他們自己活著,四爺卻死了,也是痛不欲生!
如果他們還有機會的話,一定會被處死!
長官死,下屬卻苟活,軍閥不容!
不過現在他們想死也死不了,身不由己!
他們都已經被天軍戰士轄制。
這時候,麥軻已經跑上前去,把二人從馬上搬了下來,兩匹馬還想抗議,被雲豹一瞪眼,嚇得老實了。
別說它們現在這個狀態,就是在身體最好的時候,也不是雲豹的對手。
麥軻把這二人一起搬走,事前已經對二人的致命傷進行了觀察。
看得他一陣搖頭嘆息,這兩個傢伙也太狠了!
曾國荃的鋼槍透胸而過,正是心臟的位置。
關鍵的心臟器官估計粉身碎骨了!
這個雖然有恢復的可能,但是最大的後遺症已經造成。
這就是他全身的血液都已經流光,包括那些毛細血管。
著些毛細血管本身並不是太重要,但是它們所履行的人物至關緊要!
比如,附送氧氣去大腦的毛細血管。
它們的功能失喪,直接導致大腦缺氧。
大腦缺氧,直接造成大腦不可恢復性的損傷。
那個時候,就是把全身的血管都恢復正常,這樣的損傷也造成了,而且不可能得到恢復。
至少目前麥軻所知的靈犀一動功能沒有這一項。
再看那個曾國荃傷勢,更狠!
稍微再用力大一些,就是開膛破肚!
看那方天畫戟的走勢,王全洲似乎有這個打算,只是因為力盡,未遂所願。
幸好這個方位不是心臟部位,也許還有救!
前提是他能堅持到對王全洲的診治完畢。
救治的優先順序,麥軻具有嚴格的原則規定。
天軍第一!平民第二!敵人第三!
何況王全洲是他的結拜兄弟、主內弟兄,主力軍軍長!
所以全力以赴救治王全洲是必須的。
麥軻快步如飛,把二人一起搬到指揮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