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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丁如晉卸任巡按御史的署理職務,回容城讀書,按前例每月到京師國子監報到。

來傳旨的太監便是上回給太醫來給丁一的內侍,宣讀聖旨之後,他卻又很客氣地請丁一借一步說話,去到書房,他便對丁一點了點頭,依舊如上回傳旨的王毅一樣,說了一番丁一為國被創有疾在身免跪,然後問道:“奉聖旨問話:東宮生日何日?”

聽著這話,丁一心頭一震,自己終於還是改變了歷史,至少歷史上記載,兩年之後,景帝才開始向內廷、外朝試探這個問題。七月初二,是景帝兒子的生日,而英宗兒子朱見深的生日,則是十一月初二日。

而現在大明的皇儲東宮太子,也是景帝登基時再次確認的,是英宗的兒子朱見深。

來問東宮生日什麼時間,就是試探要換太子嘛!

但丁一此時,卻不得不答,他腦海快速地轉動著,想了一下措詞才開口道:“臣懵懂,不知其是。或問太皇太后、皇后娘娘,應有所得。”丁一是記得清楚的,景帝的皇后,是個有節操、要臉的女人,極力反對廢掉英宗兒子,還因此被景帝廢后。

這時卻又聽那內侍再次開口:“奉聖旨問話:朕意東宮七月生,若何?”卻是景帝這不要臉的,不管丁一對上一個問題怎麼回答,他是一定要逼丁一表個態了。這是很赤果果的逼迫了。

丁一卻就笑了起來,圖窮匕現麼?這個他倒真的不怕,當下對那內待說道:“臣於天象略有所得,故於沙場敢橫刀,於雪夜敢踏營,是為可為之事;今上問臣,不敢匿,天象所呈非上意。”

內侍太監聽著,不禁說道:“先生,此不錄於起居注……”意思就是這話不會存檔的。

“大丈夫,無不可對人言之事。逆天而行非良策,若天命所歸,便如唐太宗於玄武門,其行不軌於禮,又若何?至今尤憶天可汗!”丁一也豁出去了,開始他還裝傻,後面硬要逼他回答,他總不能連金英那太監的氣節都不如吧?所以丁一也不再猶豫,“非禮不過枝節事,是事不可為之。上意若何,安是學生能左右?但教問於學生,安能諂言媚上?”

於是在宮裡頗是個人物的內侍,被丁一噴了一臉口水,和一次一樣,灰溜溜地回了去。

丁一把謝雨城和那些教習都留在雷霆書院南京分院,隨他來的五十少年,也全部留在南京,只帶著劉鐵和杜子騰,與那二十多個從容城跟來的親衛,還有那五百軍士,啟程回容城去了。

上路之前他專門叫了劉鐵和杜子騰衣袍內報了鎖子甲的,偏心輪弩、長刀、手榴彈、長槍都分掛在戰馬左右,他基本是隨時預備景帝下旨,收回賜予他的這些親衛,命令這些軍士全部迴歸南京,而他們三人會在前方遇著裝備精良的“匪輩”號稱來劫道,實則取命。

但出乎他的意料,從南京到容城,一路都很順利,也沒有什麼公文旨意下來。

景泰元年的上半年,不是一個屬於丁如晉的年份,他並沒有在這段時間的起居注或史冊裡,留下什麼痕跡。倒是靖遠伯王驥,卻就有了動靜,到京師面聖以後,他比歷史上提早了兩年被去職,去向倒如歷史上一般:安排他在南宮,看守英宗。

但對於丁一來說,景泰元年的上半年,卻是一切的啟始。

因為,隨著大量綠礬的運至,他很快就提煉出濃硫酸了。

ps:六一可能要請假,儘量不請吧。

第五十章幽懷恨無句(二十)

世上有什麼是最能收賣人心或者說凝聚向心力?也許是金錢,也許是官職,也許是美色,甚至是美食……答案不一而足,但對於丁一來說,他只相信做好三件事,就足夠了。所以那五百多個親衛,他們因為是成年人,接著的操練要比書院的少年嚴格無數倍,違反紀律的後果也會比書院學子慘重無數倍。他們敬畏丁一,更甚於其他。

然後這五百軍兵在領著沒被剋扣的錦衣衛軍餉之後,他們還拿到了兩倍於餉糧的津貼。每到月初,便一人一人輪流領取,丁一親自發放,而領錢時所說的“拿先生的錢,為大明而戰!”私底下,在劉鐵這狗腿有意的導向下,早已成了“拿先生的錢,為先生賣命!”

而劉鐵、杜子騰乃至各地安全衙門的那些弟子,卻就是這五百軍士的希望。做官,是幾千年裡華夏大多數人從不曾改變的理想,而在先生門下只要賣命,苦哈哈的軍戶也能出頭做官,這種希望足夠他們在魔鬼式的訓練裡,咬緊牙關挺過來。

至於第一次景帝賜予丁一的五十親衛,已經在開始訓練一週以後,就全部離去了。不論是訓練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