荗山經常出入正泰,他的汽車在公司外面停了許久保安注意到了,齊中天略一思索,當即朝喬荗山的小公館開去。
喬荗山的小公館半敞著門。
看到地上的血跡時,暴風巨浪劈頭蓋臉而來,齊中天高大的身體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地上。
房間裡不見人,齊中天的視線在客廳房間各處掃過後來到攝像機架前。
攝像機還在錄相著,齊中天往前翻看了一會,深邃的眼眸籠罩上比夜還暗沉的墨色,略一思索,他點了儲存,而後開啟攝像機取下了記憶體卡。
董家聲的車停在小區樓下,排氣管的淡煙還沒完全消散,齊中天攥緊方向盤,默默看著,許久後,沒有下車,調轉了車頭離開。
陶媽看到陶悠悠衣服上血紅一片,差點暈倒過去。
“媽,這是紅酒,我在酒吧裡跟人拼酒灑的。”怕陶媽擔心,陶悠悠笑容滿滿捏自己臉頰扯了個鬼臉。
“真的?”陶媽將信將疑。
“當然,媽你以為這是什麼?要是血,我老師還能好好的站這裡嗎?”董家聲幫腔,推陶悠悠進衛浴間,“老師,髒兮兮的你快洗澡,我去給你拿衣服。”
女兒和女婿似乎要上演少兒不宜節目,陶媽笑著示意姚潔可以回去了,她也得趕緊迴避。
陶悠悠惱了齊中天,心中卻也沒想和董家聲再糾纏不清,只是當董家聲從背後輕輕環住她的腰,帶著忐忑的討好和脆弱的顫抖朝她緩緩靠近時,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失去了推開他的勇氣。
讓人放鬆的清香幽幽水果味傳來,董家聲灑了香水了,甜軟安寧。
他喜歡的是桀驁的古龍水,為了讓她平靜下來特意灑了買給她的水果味香水吧?陶悠悠輕嘆了口氣,“董家聲,我愛齊中天。”
“我知道。”他說,手臂緊了緊沒有放鬆分毫。
你會慢慢愛上我的,我只是輸在你認識我時還是個少年,董家聲在心中補充。
“老師,他對你不夠好。”董家聲悶悶道,不是打擊情敵,只是訴說事實,雖然不知陶悠悠和齊中天發生什麼事,可是,微一思索也能知道是齊中天傷了陶悠悠的心,不然,她不會大冬天的夜晚在街上走,以致遇上危險。
“像你那樣子對我好的,不會有第二個男人。”陶悠悠在心中說,想起齊中天的決絕,再想想董家聲為了她焦慮、惶恐,緊張不安,為了她什麼都能捨棄,滿心滿眼只有她,百感交集。
陶媽給矇騙過去,姚潔卻沒有,回到住處後,姚潔想了想打電話給羅薇。
“陶悠悠衣服染滿血?”羅薇猶疑道:“不可能吧?陶悠悠好性子的很,就算跟人起衝突也不可能弄到動刀子的。”
“是血,而且,她的手腕有很深的勒痕。”姚潔很肯定,“董家聲連給她朝我們走近都不敢,一下子就把她推進衛浴間了,我猜他怕我們聞到血腥味。”
看來是被人抓了綁起來,董家聲能讓陶悠悠進浴室洗澡,流血受傷的肯定不是她。
“姚潔,你的機會來了。”羅薇快活地笑了起來。
“你也猜受傷的是喬荗山?”姚潔悄聲問。
“嗯,陶悠悠那個人性子純善綿柔。不會得罪人,對她有深仇大恨的除了喬太母子仨再無他人。”羅薇笑得合不攏嘴,“你不用做什麼,我來。”?
☆、神智亂
? 羅薇給喬安琪發簡訊,她很精明,沒直接問,只說聽人說陶悠悠今晚滿身血三更半夜才回家,問喬安琪有沒有聽說這事。
喬安琪這晚宿在喬家大宅的,還沒睡,看到資訊樂壞了,回道:“被輪了吧?太好了,老天總算長了一回眼了。”
“媽,好事兒,董家聲的女人被男人輪了……”喬安琪自己樂了半天后又去敲喬太的門,口沫橫飛,一面詛咒一面幸災樂禍大笑。
“她就算死了咱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出事的是董家聲你再來樂。”喬太擺手,不感興趣,忽然間猛一下坐起身,面色變得蒼白。
陶悠悠出事齊中天和董家聲姚潔羅薇等人馬上聯絡到喬荗山身上,喬太說話間自己也想到了,想到陶悠悠身上的血可以是兒子流的,喬太又驚又怕又著急,“安琪,快給你哥打個電話。”
喬荗山被扎傷的是左肩膀,剛開始疼得起不來,後來,董家聲來了,他怕捱打忙假裝昏迷,董家聲走後自個兒到醫院裡包紮了一下,沒傷著骨頭沒什麼大概,止血包紮後就回家了。
“哥怎麼不受傷重一點,這樣我們就可以告陶悠悠傷害罪了。”問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