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請自重。”
韓武低吟一聲,未待劉無極挽留,便攜同韓當和韓服二人猛然離去,全然未覺劉無極望著他們消逝的背影,神色已陰鬱至極。
此刻,以桑延三人對神秘力量的敏感,剛才自劉府傳出的淒厲哀嚎,在他們耳中更是清晰刺耳。
三人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好戲收場,回去吧。”桑延揮揮手,三人準備登車。
然而,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在他們耳邊迴盪。
他們本能地望向劉府,只見數道身影匆忙從中走出,領頭的正是韓武,其後緊跟著韓當和韓服兩兄弟。
見狀,桑延愣住,目光微眯。
這三人,他記憶猶新。
相較於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族族長,韓武顯得頗為沉靜,自始至終未曾開口,只是安靜地坐在他的位置上,未隨其他人附和,也未詆譭於他。
他也沒參與那個賭局,如同一位旁觀者,靜靜地在一旁坐著。
對於此人,桑延的印象尚佳。
於是,桑延腳步一頓,停下。
隨後,韓武三人疾步上前,謙恭地對桑延鞠躬,鄭重地笑道:“晚輩韓家長老韓武,拜見道尊前輩。”
“拜見道尊前輩,拜見武神,醫神前輩。”
韓當、韓服緊隨其後,連忙躬身行禮,態度恭謹至極。
桑延嘴角不禁漾起微笑,滿意地點點頭。
“三位請起。”他扶起韓武,笑道:“韓老前輩近來可安好?”
話音剛落,韓武瞪大雙眼,驚訝地看向桑延。
片刻失神後,他重重點頭:“多謝道尊關心,家父身子還算硬朗,只是年歲已高,精力不濟,這才退居家中,韓家事務暫由我代為處理。”
桑延微微頷首,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說著,他又意味深長地注視著韓武,眉峰一挑:
“怎麼,如此匆忙出來,是有事找我?”
桑延早已看出韓武對劉家的態度並不和睦,甚至劉家為首的一眾家族幾次詆譭他,韓家都沒參與,這已顯露出一些端倪。
如今這種局面下,桑延與以劉家為首的家族徹底決裂,韓武仍敢在此時與他相見,足見韓家與劉家之間的裂痕極深。
韓武此舉,顯然是在向他表示善意!
有趣
話音剛落,只見韓武再次深施一禮,朝著虛空中的存在笑道:“道尊先賢,事情並非重大;只是您的仙途飛昇之訊已震動整個武境,此番迴歸,實乃驚人之舉。若是我父得知您再現,必會欣喜若狂。因此,小子斗膽邀請您光臨韓府,不知尊者可願賜光?”
“呵呵。”
桑延微微挑眉,凝視韓武片刻,又掃過背後雄偉的劉氏府邸,淡笑道:“怎麼,邀我至韓府,難道不怕這裡各大家族心生怨恨,不怕劉家懷恨在心?”
“今日我桑延已將全天宗的臉面盡失,不出兩日,重返全天宗的風聲定會傳得沸沸揚揚,我再度成為眾矢之的。此刻,韓家非但不避風頭,反而與我桑延並肩,就不怕受其牽累?”
“劉家?呵呵?”韓武冷笑一聲,不屑道:“不過是一群偽善之輩,韓家向來未曾將這些宵小之徒放在眼裡。”
“不敢欺瞞尊者,此次宴席,劉無極並未邀請小子參加。只是聞說尊者自仙界歸來,劉家特設此鴻門宴。我韓武才不請自來,說到底,就是來見證一番大戲的。”
韓武直言不諱,顯露出他的立場。桑延聞言,眉梢一揚,再次深望韓武一眼。
“有趣!你這樣直言,難道不怕拂了我桑延的顏面?”然而,桑延臉上並無絲毫慍色。
韓武敢於在他面前直言來看戲,足見其底氣深厚。果然,韓武微微俯身,笑道:“當然不怕,因為我深知,道尊絕非心胸狹窄之人。”
“呵呵,有趣。” 桑延滿意地點點頭,對韓武愈發欣賞,他的不卑不亢與強大實力,韓家有他引領,未來必定更加燦爛。
“那麼尊者,您何時有空,晚輩願親至府上拜會。”韓武接著恭敬地問。
見韓武語氣堅定,桑延不再推辭,微笑道:“擇日不如撞日,那就明日吧。這齣好戲還未結束,年輕人受挫,老一輩自會出面;既然韓家執意如此,就一同觀賞這場大戲吧。”
“好,晚輩就此告退,聽說您近居醫神府邸,明日必當登門造訪。” 韓武拱手笑道,隨即帶著韓當、韓服二人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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