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族長,張霄,就在眨眼之間,驟然喪命!
剎那間,全場鴉雀無聲,原本喧鬧的庭院瞬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死死了?”
半晌後,人們驚恐地瞪大眼睛,失聲尖叫!
張家的族長,就這樣離世了!
整個過程快得令人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這小子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待眾人望見深深嵌入石壁的竹筷,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就是這樣一根筷子,奪走了張霄的生命?
太難以置信了!
緊接著,眾人不約而同感到一股寒意竄上背脊,心神劇震,紛紛將目光投向桑延。
“現在,終於清淨了。”
接著,桑延淡然一笑,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目光逐一掃過在場之人,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怎麼,對於我坐在這裡,還有誰不服,站出來?”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臉色一僵;可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桑延再次伸出手指,指向人群中剛才叫囂最激烈的幾個人,冷冷問道:
“是你,還是你們,覺得不滿?”
聞言,被桑延點到的幾人面色驟變,瞥了一眼慘死的張霄,最後只是冷哼一聲,轉過了頭。再無人敢多言。
“那麼你呢,無極小子,我坐在這裡,你有什麼意見嗎?”
隨即,桑延再次抬頭看向劉無極,眼中滿是戲謔
想挑戰我的威嚴,呵呵,簡直是妄想!
桑延眼角掠過張霄的悽慘景象,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充當別人的傀儡,滋味美妙嗎?
張家長久以來依附劉家生存,猶如徐虎依賴杭城宋氏的庇護般苟延殘喘。
今日張霄對他的詆譭與嘲笑,無疑獲得了劉無極的默許。
否則,就算看在葉天罡和李不換兩位至尊的面子上,張霄也不敢輕易招惹桑延!
現在,張霄瞬殺,就像狠狠甩在劉無極臉上的耳光。
連自己的手下都無法約束,真是丟盡顏面!
感受到桑延那深邃而平靜的眼神,劉無極內心怒火中燒,卻強裝鎮定,剋制著不發作。
我忍,我忍!
好戲,才剛剛拉開序幕!
然而,劉無極隨即望向張霄的遺體,眉心微蹙,轉頭看向桑延,語氣沉重:“桑大師,這位張兄弟怎麼說也是張家家主,你這樣不分皂白地處決他,是否太過分了?難道不怕引來張家人的憤怒與報復?”
此言一出,全場目光齊唰唰投向桑延,神情肅穆;人群中已有人挺身而出,指著桑延厲聲質問:
“堂堂張家家主,說殺就殺。還有天理嗎?我天都吳家世代與張家結為宗族,我和兄長自幼一同成長,情同手足;今天,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代,別怪吳家不客氣!”
“沒錯!”
話音剛落,兩名黑衣侍衛立刻冷喝一聲,聲音冷酷,盯著桑延的目光充滿殺氣,周身真元湧動,似乎隨時準備動手消滅桑延!
整個府邸的氣氛,在這一刻再度凝重起來。
然而,在眾人冰冷的注視下,桑延依然淡然地坐在那裡,悠閒地用手指掏耳朵,沉默不語。
一旁站立的李不換此刻撇了撇嘴,輕蔑地掃視著說話的男人,緊接著瞬間冷笑出聲:
“呵呵,世世代代的宗族親眷,真是可笑,說得多麼動聽。說到底,這張家始祖不過是你們吳家始祖的手下,張家人只是你們眼中的僕人,上不了檯面。說什麼一起長大,虛偽至極!
這些年來,張家的財富被你們吳家侵佔了多少?在你們吳家人眼裡,張家只是一部取款機,這在整個天都已經不是秘密;否則,張家又怎會如此急切地去舔舐劉家,搖尾求憐。
迫於劉家的壓力,你們吳家才不得不與張家劃清界限;如今張霄死了,身為大哥的吳家自然要站出來;不過一口一個宗族,未免太過厚顏無恥了。”
“你在說什麼?”
聞言,那人瞬間漲紅了臉,指著李不換怒吼道
"如何,敢做卻不敢面對嗎?" 李不換對那人的威脅嗤之以鼻,他的目光掃過吳家眾人,那家族的威勢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次級家族。驕傲如李不換,怎會將他們放在眼裡?
"哼,廢物!"
他鄙夷地瞥了那人一眼,嘲諷道:"主人尚未發話,你便急不可耐地跳出來,算哪門子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