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馬藝玲性格嬌蠻,任性和狡黠,但她深知不敢給自己的長輩——叔公馬有錢帶來絲毫困擾。更何況眼前的這位道士不僅是叔公的重要賓客,更是背靠九龍山巔的尊者身份,這讓馬藝玲萬萬沒想到,怎敢隨意觸犯!
此時,馬藝玲連忙朝葉苦深深一禮,接著眼神驟然一凝,狠狠地瞪了一眼位於後花園的桑延,語氣冰冷地質問:
“你,那個凡夫俗子!你以為自己是誰,竟敢如此與仙長言語無狀!再者,你不過是個小小的駕車靈僕,又是何德何能,擅自闖入我們仙府後園?立刻給我離開此地,聽見了嗎?否則,我就讓我叔公親自出手,將你逐出山門,看你信不信!”
這一突發狀況令葉苦剎那間愣住,他驚訝地看著桑延,又望向正傲慢地怒視桑延的馬藝玲,一時之間,竟是有些茫然。
駕車靈僕?他在和桑延說什麼?
這少女,是在跟桑延交談嗎?
難道,她還不知道桑延的真實身份?
看來她是把桑延當作尋常僕役對待了,想到此處,葉苦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桑延啊,桑延,我還以為你是個修道界的大人物呢,如今連個小女孩都不把你當回事兒,只是一個駕車靈僕罷了,真是讓人跌破眼鏡,哈!”
葉苦陰陽怪氣地笑著,話語中充滿了挑釁意味。然而面對這一切,桑延仍舊默不作聲,饒有興趣地瞥了葉苦一眼,淡笑而不答。
對付這種人,何必浪費唇舌。
無趣!
反觀洪蕾,在聽到馬藝玲的話後,不禁擰起了眉頭轉向桑延,低聲詢問:“師父,那位姑娘是不是對您有所誤會!”
殊不知,桑延根本不是什麼駕車靈僕,而是馬有錢的授業恩師,就如同其父般的存在!論起輩分來,這個二師兄的小侄女馬藝玲還得叫聲祖師爺呢!為何在她口中,桑延卻成了一個普通駕車靈僕?
洪蕾困惑地看向桑延,只見他微笑著搖頭:“只是個孩子罷了,不必與她計較。”說著,還親切地摸了摸洪蕾的頭,寵溺地笑了。
突如其來的溫柔舉動頓時讓洪蕾滿臉通紅,慌忙低下頭不再看桑延一眼。
另一邊的馬藝玲看到這個所謂的“駕車靈僕”居然完全無視自己,對於這個“駕車靈僕”,更是氣憤至極,手指指向桑延的咽喉破口大罵:
“你這個駕車靈僕,我在跟你說話呢,你的耳朵聾了嗎?現在,連同那個女子,一起給我滾出馬家仙府,這裡不歡迎你們,聽見了沒有!”
而此刻的葉苦卻選擇了沉默,饒有興趣地坐在別墅頂層觀賞這場鬧劇,如此狗咬狗的場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倒也覺得輕鬆自在。
未曾想,像桑延這樣的人物也會有被驅逐的一日!
有趣!
就在下一瞬,桑延冷冽的目光掃過他,葉苦的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
此刻,只見桑延的目光再次投向馬藝玲,淡然一笑,帶著一絲仙風道骨之意,說道:“馬姑娘,我奉勸你莫要涉足馬家修煉府邸之內事,縱然你是馬首富之侄女,財力雄厚,但這仍是馬家修煉府邸自家之事,與你無關。”
“胡言亂語!”
話音未落,馬藝玲頓時一聲厲喝,手指著桑延,滿臉憤怒地質問道:“我是馬首富的親侄女,自幼叔叔待我如同親子,為何不能插手馬家之事?再者,你又是何方修士,有何資格對我指手畫腳,竟敢教訓於我!此刻,速速離開此地,聽見了嗎!”
然而,面對馬藝玲的咆哮,桑延依然鎮定自若,未曾動搖。此時的馬藝玲愈發暴躁,大聲喝斥起來:
“守衛呢?哪個膽大的允許此人踏入後山禁地?還不快將其驅逐出去!”
然而,她那趾高氣昂的怒吼並未引來任何響應,只因她口中所謂的“司機”,實則是馬首富的恩師,被馬首富視為父輩般敬重的存在。即便給那些守衛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對桑延有任何冒犯之舉。
與此同時,馬首富最寵愛的小侄女馬藝玲,嬌生慣養,跋扈囂張,也是無人敢於輕易觸其逆鱗。如此局面之下,無論是下人還是護法修士,皆默不作聲,視若不見,靜待馬首富親自處置此事。
恰在此刻,莊園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尚未等到車輛完全停穩,便有一道身影飛掠而出,疾步朝莊園內奔去,面帶焦急之色。
“老爺,您終於回來了!”早已守候在門口的管家瞧見此景,連忙迎上前去,語氣緊張地道:“您快去看看吧,小姐與桑先生起了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