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意思了，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跟了上去。

只是路走到一半，黑子卻是突然停了下來，“為什麼你不問一問我？”明明如果是桐人問了的話，黑子就會忍不住全部都說出來的。在桐人面前，黑子總是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對了。

“你是指什麼事？”

什麼事？黑子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瞳孔微縮，表情一時間變得有些猙獰了，態度上也是充滿了敵意。

“為什麼會沒有事情可問？你是覺得我所經歷的什麼事情都無所謂嗎？還是說太過無聊沒有辦法讓你產生一點興趣？你覺得就只是普通的事，我會變成紅名玩家？”黑子指了指自己頭頂，“看看？你不可能看不到的。”

“就有那麼難受？”桐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順應著黑子的話，讓她好可以繼續說。“成為紅名？”

“不難受。”黑子說。

她只不過是無法接受，無法接受自己殺了人這個事實。

接不接受，能夠不能接受，這到底都算些什麼東西啊！所以說這本身就是一場滑稽的劇場，所有的一切都。被。操縱著，即使心不甘情不願也無可奈何，類似於這種感覺？

黑子的腿忍不住的開始發軟，她緊皺眉頭，用盡了力氣才使自己沒有在桐人面前跌倒在地。

“既然不難受，那你到底在害怕些什麼？”

“我沒有害怕。”黑子大聲吼道。等說完了這句話，黑子反而是沉默了下來。桐人偏了偏腦袋，他頭一次覺得‘沉默是金’這句話其中所隱含的意義，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時間就這樣靜止下來。這樣的話，誰也就都不用說出下一句話，誰也都沒有要思考這種回答的意義了。

過了好一會兒，桐人又聽到了黑子平靜的聲音。

“所以說，我的痛苦，你永遠都不懂。”

因為桐人在黑子的這件事上無法用在被施以同樣的價值觀後的目光來看待，所以他怎麼都無法理解黑子在成為紅名之後所經受的心理折磨。

人總是這樣的，再沒有經歷過同樣的事情之前，永遠都不會知道所謂的換位思考實際上並不只是一個安慰大眾心理的幌子。嗯——不是這樣的，總有那麼一些事情，在沒有經歷過之前，是怎麼也無法想象其所會帶給人的衝擊到底有多大，有多麼大的毀滅性。

因為黑子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太有點不當回事了，桐人不免的有些害怕。

為什麼他就一定要懂黑子的想法？

明明從實質上來論，他和黑子就只是兩個陌生人，後來因為SAO才有了聯絡。才一有這個想法，桐人頓時恨不得狠狠的揍自己一拳，什麼鬼陌生人？這種事情也虧你說得出來。

“黑子。”

當黑子找到阿莉安和修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正悠閒的坐在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一點都沒有作為‘身處妖魔鬼怪中的人類’的自覺。看到黑子後，還十分自然的揮手示意。桐人因為不清楚什麼情況也不覺得怪異，而黑子卻是真真正正的一點也沒有想過這到底有什麼不對。

該說些什麼呢？

果然這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吧！同類之間的相處往往就是這樣不需要語言的，用來吐槽的通常也只是調劑品。

“黑子，你不該回來的。不是說了嗎？‘二選一’什麼的不需要。”阿莉安打了個哈欠，用手撐在背後，好了，那麼是發生什麼事了？你旁邊的那個人又是誰？”

“這些事情都不重要。”黑子滑開了選單，一邊繼續說，“那麼現在問問，你們知不知道所在公會的實力？”

“問這個幹什麼？”修對於公會的某些事情被暴露，自然是沒有任何需要隱瞞的理由。

“管她問這個是什麼意思，總之不會是想要將公會徹底殲滅就對了。”

“當然是要殲滅。”黑子說得理所當然，幾乎是連半點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用。剛說完話的阿莉安啞了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兒童所提出來的……呃，建議。

黑子沒有時間考慮其他人的想法，緊接著就拿出了阿莉安和修的武器，扔到了地上。

“你們加上偷襲者二號……”

這小妮子還在用這個稱呼啊！修黑了黑臉，幾乎已經想象到了尼克之後聽到這兩個字的反應。

“還有我和桐人一共五個人夠不夠？”

“你來真的？”阿莉安有些拉不下臉了，沒想到黑子還真的確有其事的在考慮著作戰計劃了。

“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黑子有些無辜的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