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一個小手術,幾乎都不會出現問題的。”
經過他反覆強調,白遲遲也終於相信明天會有眼角膜,她相信她真的很快就能看到光明瞭。
“清,謝謝你。”你讓我感覺到了你對我的疼愛,真的謝謝你。
“白痴。”司徒清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第二天早上,一切都如常,司徒清細心地喂白遲遲吃完早餐後,叫辛小紫陪著白遲遲。
“你現在在家裡等,醫院安排好了,我會回來接你的。”
“好。”白遲遲點點頭。
“清,一定不要勉強別人。”他走到門口了,她又囑咐了一聲。
“不會。”
司徒清帶著羅會安到了軍區醫院,找到眼科專家張主任。
“我想把我的眼角膜取下來移植給我愛人。”他對張主任開門見山地說道。
張主任瞪著銅鈴大的眼睛看他,他從醫幾十年了,可沒見過有人要把自己好好的眼角膜給別人的。
“我沒聽錯吧?司徒?”
“沒有。”
他看到司徒清表情那麼嚴肅認真,不得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他用力搖了搖頭,說道:“抱歉,這個我不能做。”
“為什麼?”
“因為只有亡故的人或者本身失明的人才行。”
“也就是說,我想捐贈的話,必須得我死?”
這是什麼說法兒啊,不過,這說法雖然難聽,卻也是真的。
“理論上是這樣的。”作為醫生,他也是沒辦法。
“那好吧,我現在就留下遺囑,我回去自殺,把眼角膜給我女人捐出來。”
這人真是瘋了,出於人道主義精神,他應該阻攔他。
“司徒,你這麼做太瘋狂了。眼角膜不是沒有,我答應你只要這邊有眼角膜,我優先給你,還不行嗎?”
“誰知道你這裡的眼角膜要等到何年何月,我不想她天天呆在黑暗裡。你就說吧,是從我這個活體上取,還是一會兒你從我屍體上取?”
“你這不是逼我嗎你?這是我的原則,沒有法律支援你說的這種活體移植。我們做醫生的是治病救人,職責是把眼病醫好,怎麼能把好好的人給弄瞎呢?”
司徒清微微一笑,說道:“我就是在逼你。不做,我就自殺,會安。”
羅會安會意,從他隨時攜帶的包裡拿出一大瓶藥遞給他。
司徒清把安眠藥拿過來,在張主任面前晃了晃。
“張主任,您看,你不忍心把我弄瞎,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去死?”
張主任臉都白了,面前這位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正因為不好惹,他才不敢做這件事。
“要是老首長知道了,就不是您死了,是我死,我會死的很難看的。不行不行,這事我不敢同意,除非你讓老首長過來,他說同意,我才……不行,就算他來,這事也堅決是不行的。”
就像司徒清預料中一樣,張主任的眼睛警惕地看著他手裡的安眠藥瓶,半刻也不敢移開。
他一邊擰動藥瓶蓋子,一邊對張主任說道:“怕我爸怪罪?那你就別給我活著取好了,我遺書已經留好了,現在我就在這裡把藥吃了,死在你辦公室裡。我這裡有助理作證,我爸爸會認為你逼死了我。他是寧願要個瞎兒子,也不可能想要死兒子吧。您慢慢考慮,我先把這個消化了。”
司徒清再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把安眠藥瓶翻過來,一大把藥嘩啦啦地倒在他的大手上。
“你別!你別!”張主任慌了,慌忙地上來拉司徒清的胳膊。
他怎麼會讓他近他的身呢,稍微一轉,他就撲了個空。
在張主任驚恐的注視下,司徒清張開口把一把藥扔進口中,這下子張主任臉都綠了。
他扯破了嗓子叫道:“司徒,你別這樣,別這樣!”
“我藥還沒吞下去,張主任,你只有最後三秒鐘了。”藥含在口中,司徒清說話有些含糊,不過張主任聽的清清楚楚。
“一、”
“二、”
張主任閉上眼,拳頭捻了又捻,最後還是不得不妥協。
“好!只要你把藥給我吐出來,我立即給你做手術,快!”
“手術單,簽了我就吐。”司徒清指了指辦公桌,張主任飛奔過去拿了手術單,他自己和司徒清在上面飛快地簽字,司徒清把簽好字的手術單遞給羅會安。
到此時,張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