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白遲遲把錢推還給他。
“一頓飯我家還是請的起的。”
“你見過妻子跟丈夫客氣的嗎?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的都是你的。”司徒清把眉一皺。
“快點兒開門,再囉嗦我就在這裡把你搞了。”
白遲遲慌忙四處看,好在沒人看見他們,也沒人聽見他們說話。
“你這人怎麼這樣,看著衣冠楚楚的,就是一禽獸,以後不準說這樣的話。”小聲對他說完,她先暫時把他錢給收好了。她身上的確是沒什麼錢,也不願意父母為了她的婚事把所有的家當都拿出來。
要是不暫時用他的,她這頓飯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請。
收好了錢,她站在門外跟司徒清一起等司徒百川和蔣美蓮,很快他們也到了。
蔣美蓮的臉上有著奇怪的笑,司徒清覺得她有些不對勁,猜想她還是打著拆散他的主意,別管她怎麼說怎麼做,他總會有辦法化解的。
司徒清敲了敲門,白父白母在裡面應了一聲來了,沒多久門從裡面開啟,白母沒事人似的客氣地笑著:“我們在巷口的京港大酒店訂了位置,大家一起到那邊去聊吧。”
京港大酒店……白遲遲鼻頭一酸,父母為了給她掙面子,連那麼奢侈的地方也捨得去。
司徒清把司徒百川和蔣美蓮一起介紹給白父白母,司徒百川很禮貌地跟他們握手。
他雖然出生軍官世家對待貧苦老百姓向來都是帶著敬意的,父輩的教誨是:軍民一家親,家裡總是流傳著關於百姓當年怎麼救了當兵的,提供衣食避難所。
司徒百川也沒客氣,攜著蔣美蓮下樓,趁人不注意,在司徒清耳邊小聲叮囑道:“你先行付賬,她爸爸媽媽恐怕手頭不太方便。”
“這我知道,爸。”
司徒百川一路也在想,只要白遲遲品德上沒有問題,對方是什麼家庭對他來說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兒子幸福。
若不是她去酒吧賣過酒,今天這頓飯也就一次性把親事定了,畢竟司徒清年紀也不小了。
在酒店落座,各自客氣一番點了菜後,就剩下六個人一邊等菜一邊聊天。
蔣美蓮臉上一直在笑,幾乎不說話,她越來越放心了,看這意思姓白的老頭不會把她來過的事情說出來。
白父也不說什麼,就等著看司徒家的態度。
“白兄弟,弟妹,我今天帶著美蓮來,就是想談一談關於兩個孩子的事。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們司徒家是應該負責任。清的結婚申請報告已經打上去了,不過部隊結婚和地方還是會有所不同,對非軍隊的一方還要有政審。我們也期待著白遲遲能透過稽核這一關,這段時間,我提議讓他們以男女朋友的關係試著交往,增進交流和培養感情。不知道您二位贊同我的說法嗎?”
昨天中午司徒清給他父親打電話,白父白母是在場的,他們聽的清清楚楚,對方是來提親。
現在他父親的說辭卻是讓他們先交往,看來這個美蓮說的話也不全是挑撥的。
他對白遲遲要是十分的滿意,應該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白父臉沉下來,頭轉向司徒清的方向,很嚴肅地開口:“小子,你昨天說的是提親,今天在你父親這裡是變成了試著交往。我們也聽出來了,是對遲兒不滿意。我們家是沒有你們家門檻高,我閨女可也不是讓人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的。什麼負責不負責的,你也沒逼著她,是她自願的,有什麼後果也得自己認了。遲兒,我們走,以後咱不想著高攀。”說完,白父把手哆嗦著伸進口袋,從裡面摸出一疊錢拍在桌子上。
“今天你們是到我們家做客,客我們請,我就不陪著吃了,你們慢用。”
“爸!”
“叔叔!”
司徒清和白遲遲一齊叫白父,白母也驚慌失措地站起來,拉住老頭子的胳膊。
司徒百川是個很倔強的人,沒想到這老白頭也是個倔強的,他臉抽了抽,想要跟姓白的解釋一句,終究礙於面子沒開口。
他並不覺得自己要考察一下未來的兒媳婦有什麼錯,姓白的這反應證明他們自尊心太強了。
司徒清上前拉住未來岳父的另一隻胳膊,解釋道:“叔叔,我爸爸來就是來提親的,他只是擔心政審不能過關,才說的委婉了一些。”
“哎呦,我說清啊,你爸爸哪兒是這個意思啊?他昨晚都跟我說了,白遲遲到酒吧去賣酒,他對這樣的女人還是不放心啊。”
蔣美蓮嘲諷地笑著開了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