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面對新的生活。
進門之前,他看了一眼西方的天空,夕陽快要下去了,漫天的血紅色。
在這樣的時候他跟那個叫白痴的女人分開了,連夕陽看起來都是如此的淒涼,就像已經感知到了一切。
如果白遲遲看到這樣的晚霞,她會怎麼說。她會說:清同學,你看,真漂亮啊!還會很激動地拉他的手,蹭上他手臂。
白痴,真希望你還能像以前一樣活潑開朗,一定要忘了我。
他先回了自己房間,給司徒遠打了個電話,把文若的情況說了。司徒遠和他一樣的沉痛,知道了文若的唯一心願是要嫁給清,他雖然有些嫉妒,心裡苦澀,可他還是願意讓清去做,好讓文若了無遺憾。
從電腦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他摺疊了一下裝進褲子口袋,才去了文若房間。
以前他進她房間是一定要敲門的,這次他沒有敲門,而是擰開門自己進去了。
文若聽到開門聲,醒了,奇怪地看著他。
“清,你沒敲門?”
“沒有,我估計你還在睡,就沒敲,想進來陪你一會兒。”司徒清一般不會這麼說話,他到底是怎麼了?
文若坐起身,背靠著床,看他一臉的凝重。
“清,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司徒清走到她床邊,在床尾坐下,輕聲說道:“我跟白遲遲分手了。”
“為什麼?”
“不為什麼,可能是性格不合吧,其實也無所謂,我本來也不怎麼喜歡她。”
文若的秀眉漸漸蹙起,她覺得自從醫院回來,清就不對勁。難道是?
“我生了很重的病?所以你要跟白遲遲分手照顧我?”
她果然是敏感纖細的女人,又是一副玻璃心肝,水晶肚腸。
“你想哪裡去了?我跟她分手跟你沒什麼關係,不過也不能算完全沒關係。文若,其實我喜歡的一直是你,因為遠也喜歡你,我才沒對你說。現在,我是單身了,也徵求了遠的同意,我終於能跟你表白了。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文若的夢裡出現過很多司徒清向她表白的場景,他會在朝露灑滿林間的清晨,手捧著清新脫俗的白色玫瑰,對她單膝跪地,說一聲:“文若,我喜歡朝霞,喜歡夕陽,喜歡空氣,卻都不及喜歡你的十萬分之一。”
一定會是很浪漫的場景吧,不是這樣的。
她在聽到他表白應該是應該會心跳加快,像書中寫到的那樣,狂喜溢滿心間。
為什麼她一點兒這樣的感覺都沒有?
司徒清抓住她的小手,被她輕輕抽離了。她依然皺著眉,說道:“不對,我感覺不對。是我生病了,否則你不會轉變這麼大。你那麼喜歡白遲遲,不可能說分開就分開。”
司徒清嘆息了一聲,從口袋中掏出那個信封。
“本來我不想說的,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我不想讓人覺得她是腳踩兩條船的人。”司徒清說著,把信封開啟,從裡面抽出幾張照片。
照片上是白遲遲和另一個男人,正是白遲遲想要到海南那一天,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