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微笑道:“黃明衝,你不要擔心,好好在此養傷,至多十數日定可下地了!”
玄衣道長一眼看見石繼志,不由雙目一瞪,頓覺身體一陣急痛,以手按床,想要坐起來,續命神醫忙趕過去按住他道:“黃道兄!在下名叫嚴中聖,不知道兄可有個耳聞麼?”
玄衣道長耳中早聽師父說過此人,聞言看了嚴中聖一眼,點點頭,續命神醫見狀道:
“那麼還要請道兄相信在下才好,道兄與石少俠因故相爭之事,在下已知悉甚詳,在下已用斷玉神膏將道長斷骨接上,至遲一月就可下地行走,雖然不似原來那麼健壯,但也是沒辦法的事,還盼道長心平氣和,把這一番不快與石少俠化解才是!”
玄衣道長一聽此言,直嚇得遍體生涼,知道自己此時已是一殘廢,不由痛心欲死。
試著一抬右腿,竟是毫無知覺,知道嚴中聖所言不虛,不由在榻上大叫一聲,全身一陣戰瑟,又昏了過去!
上官先生見狀搖搖頭,又看了石繼志一眼道:“他此時已對你恨之入骨,怕不是三言兩語所能了。我看此時你不宜和他對面,既已決定親上天山向他師尊領罪,不如還是不見他為好。”
續命神醫在一旁道:“這樣也好,否則他在重傷之下,見了少俠難免又起惡化,依我看,這七日內先把他置於內室,待七日後由在下帶他下山再養一個時期,這樣就無妨了!”
石繼志也覺如此甚好。自己也是好勝心極重,心中雖後悔不該下如此重手,但要全把錯攬在自己身上,也不太服,正自發愁對玄衣道長說些什麼才好,難得他二人都如此說,覺得再好不過了,就對嚴中聖點頭道:“弟子也覺這樣比較好,只是要使師叔平添不少麻煩,令弟子於心不安……”
續命神醫哈哈笑道:“少俠不必過謙,我生平就是靠看病吃飯的,養病人十天半月是常有的事,好在我有一內侄就在華陽縣境,他那裡安置一人還沒問題,你就不要擔心了。他傷快好時,我將善言加以開導,想必就容易多了!”
石繼志感激不盡,動手在裡室搭一板榻,好在師父尚有一方棉墊,置於板榻上,然後乘玄衣道長未醒,與續命神醫二人把他合搬了過去,一切歸置好後,續命神醫又與他推血和穴,玄衣道長又醒了過來。
續命神醫與上官先生見他醒來,絕口不再談負傷之事,只是嚴中聖不時過去替他看治一番,大小解都侍候得週週到到。玄衣道長雖發現石繼志突然不見了,但自己心中已存好打算,現在空自暴怒,對自己傷也沒好處,不知待自己傷養好,再回報復之法。除了續命神醫自己知道他來歷外,見還有一中年儒生,溫雅斯文已極,而由續命神醫對他態度看,此人似乎身份甚高,只是不解他到底是何人,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小上好幾十歲,卻被人一口一個老前輩叫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不好意思去問。
轉眼已是他來此養傷的第四日了,除了不能下地以外,全身已能活動自如,也可說話了,湊巧上官先生進室來看視,玄衣道長不由在枕上點頭道:“這位兄弟,不知大名怎麼稱呼?這幾日可累了你啦!唉!我的腿……”說到此不由一陣傷心,竟流下淚來。
上官先生一聽玄衣道長居然叫自己是兄弟,差一點笑出聲來,一轉念覺得還是不說破的好,就含笑道:“你別太難受。你腿骨已斷,如不是嚴孝弟為你接治,怎會好得如此快!現在雖不如原來,但總比完全斷了好多了!”
玄衣道長在枕上點點頭,道:“老弟,你大名可否見告一下,以便永留肺腑……”
話還未完,上官先生一笑道:“我一直就沒名字,也許令師還認識我,你如傷愈見了令師天山三老,就說一青衣儒生向他三人問安好了,他們就會告訴你我是誰。不過我告訴你,我起碼比你大,怎麼稱呼就隨你便了!”
玄衣道長聽後又驚又嚇,暗忖自己出身來歷從未示人,這中年人如何識得自己,聽他言中意思,好似還認識自己師父似的,這真令人不解。最奇是他說歲數比自己大,真令人難以置信。驚得翻著一雙怪眼,直往上官先生臉上看。
上官先生見狀,含笑走到他身前,摸了他額頭一下,溫度尚還正常,又問了問尚需何物,玄衣道長搖頭表示不要,上官先生這才走出石室。
剩下黃明衝一人,在床上百思不解。正在驚疑之際,見續命神醫走進來,手中捧著無數山果,不由在枕上點頭道:“這幾日可累壞前輩了!”
續命神醫年已八旬,被人稱為前輩倒無不可,聞言笑道:“無妨,這算什麼!老弟你好多了吧,來吃點東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