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堆強。
“阿丘小師傅,你今年多大了?”正在打掃衛生的李伊賀問道。
阿丘也在幫助李伊賀收拾屋子,他抬頭說:“小僧今年十四歲。”
“比我小六歲,你什麼時候當的和尚?”
阿丘想了想說:“打我記事起就一直跟著師傅,一直是和尚。”
李伊賀打趣的說道:“難不成你生下來就當和尚了?”
“我是個孤兒,是師傅救了我,收留我,養育我!”在阿丘的眼裡,師傅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那你想永遠當和尚嗎?”就連李伊賀也覺得奇怪,自己為何對阿丘這個小和尚這般的好奇。
阿丘一臉認真的說:“我要永遠追隨師傅,當一名拯救眾生的和尚。”
李伊賀雖然覺得阿丘有些天真,但是他心中還是蠻欽佩阿丘想拯救天下蒼生的胸襟的。下午李伊賀研磨寫字,阿丘在一旁打坐冥想。
因為心中惦念邱姑娘,一時不知該如何下筆。
夜裡臨近戌時,心煩意亂的李伊賀的再次聽到那個縹緲的琴音。他起身看到阿丘打坐閉著眼睛仍在冥想,他附身貼近聽到了鼾聲,可以確信小和尚睡著。
李伊賀心中不禁感嘆,看來阿丘你當和尚的心也沒有那麼堅決麼!
雲翳遮住了月光,讓前往湖畔的路更加幽深孤寒,李伊賀提著燈籠幾乎是一路小跑的前進,他迫不及待想見到邱姑娘,他生怕自己遲了,邱姑娘又悄無聲息的走了。
沿著木橋疾步行走,手提的紅燈滅了竟不知。
“邱姑娘,昨夜你去那裡?怎麼一出去就不見了?”
琴聲未停,從亭臺內傳來邱元嬰的聲音,她說:“公子,你不是去南唐麼!怎麼還滯留在此地?”
“我答應姑娘,幫助姑娘尋找失散的家人,我自然不能一個人離開。”說話間李伊賀已經走入亭臺,邱元嬰正在撫琴,她就像畫中的美人,那般不真切,令人如夢似幻。
“李公子,有心了!”邱元嬰抬頭凝視著步入亭臺的李伊賀。
李伊賀雙目對上了邱元嬰那雙蓄含秋水的眼眸,頓時有一種意亂情迷不能呼吸的緊張感,美的這般驚心動魄,李伊賀很難將面前這般嬌滴滴的美人與鬼扯上半點關係。
“邱姑娘,住在何處白天我在附近轉了許久,都未找到你的住處?”李伊賀問道。
“我住的地方離這裡有些遠,公子自然找不到。”她說話的語氣很輕,但是入耳卻出奇的舒服。
“李公子,你過來。”
邱姑娘伸出纖纖玉手示意李伊賀過來。
李伊賀就像著了魔似的走到邱元嬰的面前,他握住她的手說:“姑娘,你的手好涼!”
邱元嬰含情脈脈的凝視著他說:“李公子,我好冷,我好冷。”
“姑娘穿的這麼單薄自然會冷。”李伊賀試圖用手捂暖邱元嬰的手,她的手非常的涼就像湖中水一樣涼。
李伊賀坐在邱元嬰的身邊說:“邱姑娘,你是不是病了,怎麼身子會這麼的冷。”
“李公子,我的心更冷,要不要幫我捂暖啊!”邱元嬰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少女獨有的嬌嗔,她的媚態試想世間少有男子能夠抗拒。
她依偎在李伊賀的懷中,他完全僵住了,完全沒有料想邱元嬰會做出這樣逾越常理的舉動。他甚至覺得,一定是邱姑娘病了才會這般反常。
“邱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李伊賀關切的詢問道。
“奴家,沒有事。奴家只是想讓李公子抱我,這樣我的心就不冷了。”說著邱元嬰的身體貼的更緊了。
李伊賀只感覺周遭寒氣逼人令人打冷顫,他說:“邱姑娘,你是不是病了,今天的你怎麼會如此反常?”
嬌柔依偎在李伊賀懷中的邱元嬰說:“李公子,這樣的我,你不喜歡嗎?”
李伊賀不清楚是什麼原因,讓邱元嬰做出如此舉動。但是他是讀聖賢書的人,絕不可以這樣的放蕩自己。他推開邱元嬰起身說:“邱姑娘,男女授受不親,還請你自重!”
邱元嬰有些玩味的看著面前不知所措的李伊賀,面帶嬌笑的說:“李公子,只要你願意,我的人都是你的。”
那個一種酥骨誘惑的聲音,李伊賀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定力這麼差。
李伊賀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他說:“不可以,不可以。邱姑娘,請你自重。小生相信你絕不是那種放浪輕浮之人。”
“李公子,看一個人絕不能單看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