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臣開始佈陣,安越澤在一旁緊張的望著暈迷的繡兒,若再不進行救治,她甦醒之時只怕是變成殭屍之日。
布好陣法,莊逾臣將繡兒放下八卦陣中,在她的手腳系紮上紅繩,繩子上貼著符紙。
青煙嫋嫋,檀香在屋內縈繞,莊逾臣盤腿坐在八卦陣中,拿起放在一旁鋒利的小刀,切開繡兒兩隻手的血管,鮮血頓時如泉湧般。左手的鮮血噴起來,在空中畫成一道圓弧流向繡兒的右手
莊逾臣運起法力,雙手起訣唸咒,十指推向前,落在血弧之前,手指發出十道淡淡的光芒,匯進鮮血中,緩慢的洗刷著鮮血中的屍毒。
鮮血,不斷在繡兒體血迴圈,在莊逾臣的法力下不斷淨化。由於屍毒已遍佈繡兒的四肢百駭,而屍毒源源不斷的產生,淨化異常緩慢。
縱然莊逾臣的靈力浩瀚,可終有虛弱之力,支援了一天yi夜的他,終於面露疲憊之色,可繡兒的屍毒仍未清理乾淨。安越澤擔憂他體力耗盡,伸手搭在他肩膀,將自己體力的靈力渡進他的身體。
兩天兩夜,繡兒體內的屍毒總算淨化乾淨。
莊逾臣將她雙手的傷口包紮好,“我在她體內種了護體結界,可以保護她不會輕易受到殭屍的傷害。”
“護體結界”安越澤詫異道:“會不會對繡兒的身影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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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202 狗打耗子
“不會。 ;人類跟殭屍相處,極易受傷,有了護體結界,雖然不能保護她毫髮無損,但獠牙指甲之類的亦不會輕易傷害到她。”
“謝謝。”想不到,莊逾臣的心胸如此寬廣,反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莊逾臣自衣袖中掏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這是你要的東西。”
安越澤將瓷瓶接了過去,謹慎道:“這事,我並不想讓別人知道。”
莊逾臣冷然道:“我並非多嘴之人。”
“後會有期。”安越澤抱起繡兒,走到門邊不禁止步道:“你跟繡兒本有婚約在身,卻抵不過造化弄人,當日發生的一切都並非她自願的,她是被迫委身於粽子,亦是可憐之人,希望你別記恨於她。”
莊逾臣沒有說話,黑玉般的眼眸愈發深邃,讓人看不出情緒。
安越澤悄然嘆氣,帶著繡兒離開仙人洞。
呼呼的風颳過仙人洞,千年寒冰刺骨發涼,莊逾臣俊拔偉岸的身影一直背對著門而站。耳邊悄然傳來清脆悅耳的童音,猶記得當年定親那天他與她打著赤腳在溪水捉魚,她略帶羞辱卻笑意吟吟的唱歌給他聽
手,悄然緊握成團,發出咯咯之聲。呵呵,造化弄人,原來他與她之間,抵不過一句造化弄人,該屬於他的,竟然被一隻殭屍搶了去,豈會是造化弄人
總會一天,他所失去的,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安越澤抱著繡兒帶著飛下仙人洞返回茅山派,粽子一直沒有找來仙人洞,他以為粽子施完拖延戰術之後,豈知茅山依舊熱鬧非凡。
粽子坐在高高的屋頂上,悠閒著翹著個二郎腿,嘴裡含了根狗尾巴草,“來啊,你們上來啊”
廣闊的祭壇中,橫七豎八的倒著一大堆身穿天藍色道袍的茅山道士。楊啟宇的誅邪劍插在地上,勉強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臭殭屍,你有種給老子下來”
“來啊,你有種上來啊”
楊啟宇一口血吐了出來,“砰”一聲倒地,半晌才虛弱道:“大大大師兄,輪到你跟臭殭屍叫陣了。”
倒在遠處的大師兄踉蹌的爬了起來,喉嚨冒煙的他打起精神道:“臭殭屍,有種你下下來”兩天兩夜,這種賤殭屍著實太可惡了,他折騰的整個茅山派差點沒累死。
“來啊,你有種給老子上來啊。”
“”門口的安越澤滿臉黑線,他轉身帶著繡兒飛上天空,消失於雲海之端。
粽子的鼻子敏感地嗅了兩下,他聞到了繡兒的氣息。糟子,應龍帶著繡兒跑掉了
當下,他顧不得再跟茅山派捉迷藏,一口吐掉嘴裡的草,“老子不陪你們玩了。”
銀色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屋頂,粽子往遙遠的天際追去。他飛得很快,瞬間數百千公里,沒一會便追上了安越澤,攔住去路生怒道:“應龍,繡兒怎麼樣了”
“拜你所賜,差點沒死掉。”劫後餘生,安越澤稍微鬆了口氣,但一想響繡兒是中了他的屍毒才差點死掉的,不禁再次怒火中燒。
“我以後會注意的。”安越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