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拉著幾日不見的幾個孫子孫女,“你們這幾個貪玩的,是不是不派人去催就不回府了,莊子上可好玩?在外頭都把祖母給忘了。”
“祖母哪能呀,忘不了您,咱們在莊子上抓魚玩呢,抓了很多呢,還給祖母帶了,讓您嚐嚐鮮。”
“好,祖母吩咐廚子,晚膳就做你們抓回來的魚。”
她又轉向兒媳婦,“阿妱這幾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不舒服?”
“阿孃我很好,出去玩的這幾天心情都不錯,阿孃也找個時間出去轉轉吧!”
常常悶在府裡著實有些煩悶。
王夫人輕笑應了,“好,過段日子咱們都出去散散心。”
眾人剛說一會話外頭就有丫鬟進來稟報,說是大姑奶奶來了。
大姑奶奶閨名喚作傅文婧,是長樂侯夫婦的第一個孩子,傅知遠幾人的長姐。
她丈夫是安平伯李致,育有長子李簡,長女李紜和次女李緗。
長子年初已經娶妻,娶的是王夫人外家的侄孫女王錦宜。
傅文婧進屋來後向母親請了安,又跟兩位弟妹見過禮方才在椅子上落座。
傅輕澄等人上前與她見禮後她便開口了。
“弟妹和侄女兒到莊子上玩的可好,整天悶在府裡我都想找個日子出去住幾天呢!”
“大姐要主持中饋,還要操持阿紜的婚事恐怕沒這個時間吧,我們都是仗著阿孃主事才能偷偷懶,松乏松乏。”
崔蕪也搭話,“可不是麼,大姐可羨慕不來啊。”
“你們現在可是大功臣,替咱們傅家開枝散葉的大功臣呢!”
妯娌二人笑笑沒有再接這話茬,這也是事實麼。
“大姐今日來可是有什麼事?可是阿紜的婚事有眉目了?”
上次那留安侯府鬧出的那件事著實是把很多人家的閨女嚇得不輕,生怕也遇著這麼一個人。
外甥女平時雖穩重但畢竟是個小姑娘又事關終生大事,不免有些犯怵。但年齡到了也要開始相看起來,還好小姑娘過了段時間就想明白了。
現在長輩們正在篩選合適的人選。二姑奶奶家的阿宓被賜婚為齊王妃倒省了這些事,只管到時接聖旨準備完婚就行了。
“弟妹猜得不錯,我正是因著這事來的。”大姑奶奶看屋裡還有幾個小輩在便沒有往下說。
王夫人見狀便讓傅輕澄傅輕淺帶弟弟妹妹到隔壁的屋子裡玩去。
其實傅輕澄想聽一聽的,看看錶姐要與哪家人議親,但無奈大人們不想讓他們知道,只好到時回去問阿孃了。
“好了,有什麼事就說吧,是阿紜的婚事有眉目了?
“嗯,原本我和夫君是在和我們家差不多的人家裡挑的,不求多顯赫富貴但求能好好對阿紜就心滿意足了。但昨天越國公府託國子祭酒夫人虞夫人來府上探話,說的是他們府上的二少郎君。我便想來問問阿孃和弟妹們可知道這二少郎君品行如何,想了解多些他們府上的情況。”
王夫人聽說是越國公府倒覺得這家不錯,他們家裡雖出了個淑妃,但平日行事都是比較低調,在京都的風評不錯。
相比另一些高位妃嬪的孃家給人的好感多多了,對自家子弟多有約束,這顯然是家風所致。
越國公夫人在宴席上也見過幾次,但因差著輩分倒是沒有說過太多話,看上去倒是個寬和大方的,想來不難相處。
“可有說是誰的意思?是越國公夫人的意思還是他們家少郎君向家裡求的?”
大姑奶奶不禁愕然,阿孃果然厲害,一下就點出了關鍵處。
“虞夫人說是他們府上的少郎君先向家裡提了,越國公夫人就託了虞夫人來說。我問過阿紜她說不認識秦家的郎君,也沒見過。”
“要是是他們府上的少郎君自己提的,倒不用怕他不喜歡卻又礙於長輩的意願不敢反抗,咱們婚前又看不出,只怕成婚後苦了阿紜,現在卻不必擔心這個,只託人打聽打聽這少郎君的品性和他們府上一些重要人的態度就好。”
崔蕪一直在京都,倒比蘇宇妱瞭解現在的京都各府中的情況,王夫人畢竟是老一輩了平時很少出門,跟年輕一輩的交往不多,只能知道個大概。
若是別的事知道大概也就夠了,但這種事當然是慎重些好。
“這婆媳關係要考慮,妯娌關係也要謹慎,不過越國公府上的世子夫人我倒是瞭解一些,出自名門沈氏嫡系。性子爽利,行事大方,畢竟是長媳又是未來公府中饋的掌家人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