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尚未打通穴道?
藍芳時背轉身子,站著不動,過了片刻,冷冷道:“原來你是個懦夫!”
王元度訝道:“懦夫?”
藍芳時適:“不錯,你是懦夫。你明明已打通了穴道,又恢復了自由,居然還不敢動手。”
王元度還未整理好紊亂的思緒,藍芳時已迴轉身,道:“你既不敢動手,那就別動手,讓我點住你穴道。”
王元度被她弄得頭暈眼花,但見她伸出纖指,直向他胸口穴道點到。
王元度一閃身,讓開她纖指,道:“姑娘且慢。”
藍芳時卻迅快運掌劈去,手法兇毒之極,口中道:“好極了,乾脆動手吧!”
王元度身形連閃,把藍芳時連環攻出的殺手完全避開,朗聲道:“姑娘苦苦迫我出手,不知是何用意?”
藍芳時見他身法神奇奧妙之極,曉得無法擊中,停步凝身,冷冷道:“我打算取你性命,別無他求。”
王元度道:“不對,剛才在下全然無法還手之時,你不動手殺死在下,卻要放開了在下才出手……”
藍芳時一聲冷笑,截斷了他的話,道:“你枉為男人,比女人還要羅嗦,我告訴你,眼下只有兩條路,一是你出手反擊,一是束手任我點住你穴道。”
她舉步迫近王元度,雙手垂下,也不防範王元度的反擊。換言之,王元度只要出手,殺死她或是點住她的穴道都行。
王元度自然不敢取她性命,亦不敢點她穴道,因為他深知藍芳時性情古怪。如若點她穴道,此仇此恨,終身難解,他被她迫得後退,最後脊背碰到石牆,退無可退,但見藍芳時出指一戳,點中他胸前穴道。她縱聲狂笑了一陣,才道:“懦夫!”
話聲中充滿了鄙夷之情。接著一手抓住他的手臂,曳向對面石壁,舉手一按。突現門戶,卻便是早先見過的那一間放滿刑具的石室。
入室之後,左邊牆上軋軋響處,又裂開了一道門戶,門外出現了一個黑衣女子,道:
“大師姊你沒事吧?”
藍芳時道:“我很好,遺憾的是這廝不敢出手。”
那黑衣女子乃是阿心,她仍然矇住面孔,是以直到現在,王元度還不知道她的面貌長相怎樣。
阿心道:“小妹真想不通此人為何不敢動手,難道真是懦夫?”
藍芳時道:“當然是懦夫了,這廝聰明得很,明知此處機關奇妙厲害,即使殺死了我,也逃不出去。又想到假如傷了我,定必立時喪命在咱們的機關之下,所以死也不肯出手。”
阿心道:“但他一定不曉得大師姊命小妹暗中窺伺之事。”
藍芳時道:“他當然知道有別人暗中監視著。”
阿心道:“就算他知道吧,但他怎知你下了嚴令,一旦落在他手中,就發動烈火,把你們一齊燒死?他決計想不到大師姊竟打算與他同歸於盡吧?”
藍芳時道:“總之他是個懦夫,不敢出手就是了,走吧,我們把他安置好,還有事要做。”
王元度在藍芳時和阿心兩人架持之下,經過很長的黑暗甬道,穿過一重鐵門,眼前頓時光亮。
但見一面是石壁,另一面則是用鐵柵欄攔著的囚室,在這條甬道之內,一共有四五個囚室之多。她們把他領在第一間囚室之內,並不縛起手足。王元度很快就運氣打通了穴道,恢復自由,記起剛才阿心之言,不禁感到駭然,心想藍芳時竟是打算與自己同歸於盡,可以想見她心中是多麼痛恨著自己了,假如她曉得明珠已正式許配給自己,恐怕手段更為激烈。
不久,他就得知在這個石牢還有別的人,但他也懶得出聲詢問,眼看對面牆上窗戶透入的光線漸黯,可知道這一天又逝去了。
晚餐送來時,證實另一端的囚室內真的還有一個同伴。送飯的女子身著青衣,矇住面孔,不言不語,因此,王元度一點也猜不出她是藍芳時或阿心。
翌日中午時分,一個黑衣女子從鐵柵底下塞了兩個饅頭,一碗茶以及少許的菜。王元度拿了就吃,懶得去猜她是誰。
但這個黑衣女子到了另一頭,囚室內之人問道:“那邊的人是誰?”
黑衣女子道:“就是那淫賊的同黨。”
這兩人的聲音王元度都認得,一是藍芳時,另一就是平天虹。王元度大奇,想不通那平天虹怎會也被囚禁此地。
當下側耳聽去,那平天虹又問道:“他叫什麼名字?是什麼家派的?”
藍芳時道:“我們沒有問,管他是誰,反正宰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