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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的,他才恢復過來。雁楠出去後,躺在床上發簡訊的劉哥忽然伸了個頭出來冷笑道。

“瞧丫那操性,還以為自己是什麼玩意,紀顏你白做好人了,這種人壓根不會把你對他的好記在心裡。”劉哥不屑一顧地說道。

“沒什麼,反正我也喜歡和小華一起啊。”我則笑了笑。

“算了,懶得搭理他,我晚上去戲果,這裡的妞盤亮的多了去了,要不等下我看有多餘的打電話叫你和小華一塊去吧,反正你們也無聊。”說著他手機響了,對這電話嚷嚷了幾句,馬上跳下床,拿好鑰匙。

“哥們我今晚上不回來了,甭給我留門了。”說完便一溜煙走了,出去的時候正好撞見雁楠拿著臉盆走進來,兩人站在原地互相對視了一下,然後各走各路了。

天南地北的人聚在一起,多少有些隔膜,我當時也只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那段時間小華的臉色卻非常不好。我問他怎麼了他始終不說,最後逼急了,他才張嘴說出來。

“每天你們睡著以後,靠著我的那面牆就在蠕動。”他低著腦袋沉著聲說道。

“這怎麼可能?”我開始聽了也覺得有些荒謬,“你大概最近學習太累了吧?”

“不是的,要不這樣,今天晚上你就拿著筆和紙睡在我床上試試,反正我不敢睡了,晚上我回家睡覺去。”說著,他抄起書包,就出門了,我見他臉色不是很好,本想攔住,無奈他一下就跑了。

第六十五夜:牆(二)

晚上雁楠早早地就出去了,寢室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躺在小華的床上,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動,於是沉沉的睡過去了,沒過多久,外面開始下大雨了,牆壁開始漸漸出現黑色的水漬,可是我這邊還是白白的一片。

忽然在雨聲和雷聲中我聽見了另外一種聲音。

那是一種拍打牆壁的聲音,很有節奏感。

以前我睡在自己床上,經常聽見這聲音,因為隔壁寢室的同學喜歡躺在床上聽歌,豎起的大腿敲打在牆壁上,或者有事沒事拍拍牆玩。

可是現在這牆的另外一面什麼也沒有。

我將自己的耳朵貼在牆壁上,果然,那聲音更加清楚了,而且我幾乎可以分辨的出那是腦殼磕在牆壁上的咚咚聲音。

這個時候,貼在牆面的臉上感覺牆體真的在蠕動,雖然只是輕微的一下,可我清晰的感應到了。我立即縮了回去。

沒錯,在宿舍的日光燈下,那牆體的確如揉搓的麵糰一樣一下一下凹凸著,最後停下來了,我用手摸了摸,非常有紋理感。

從床上跳下來的我趕緊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大的白紙和鉛筆,白紙本來是拿來畫人體骨骼的,我想起了小時候經常把紙墊在硬幣上畫圖的事情。

同樣,我用白紙平鋪在牆面上,然後用鉛筆大範圍的塗抹著。

隨著鉛筆芯漸漸的磨平,紙上出現了一幅黑色背景,白色線條的人臉。

那是一張女性的臉,雖然不是很清除,但是看得出五官臉型都很不錯,是個美麗的女孩子,但眉宇間卻略帶憂愁,她眼睛緊緊閉著,嘴角略微上翹,彷彿在笑,但那笑容卻充滿絕望。

我想都沒想,立即把那紙撕碎了扔進垃圾箱。

幻覺吧,我再次用手撫摸牆壁,卻只能感覺光滑如鏡,先前的凹凸不平感卻沒有了,那奇怪的撞擊聲也沒有了。我只能單方面的認為事情結束了,而且彷彿的確如此,第二天小華回來了,如沒事人一樣,依舊笑嘻嘻和我聊天,說回去吃了如何如何多的好吃的,我則用拳頭錘了錘他。

接著,劉哥也回來了,心情似乎很好,上課的時候這傢伙坐我旁邊,滿身的酒氣,而且隱約之中還有股淡淡的脂粉香氣。

“今天要交上星期佈置的血管分佈圖你小子畫了沒啊?小心最後考試不過就搞笑了。”收作業的正是雁楠,我知道他可是不留情面的,而這次的作業是和最後考試掛鉤的,我自然不免有些擔心。

“你丫少給我拔塞子,壓根不必擔心我,我在點背也不會掛科,忘記和你說了,昨天晚上哥們我可爽了,居然還是雛,真難得,不過就是有點死賴著不走,雖然是靚,可是我不可能對一個女的兩星期以上啊,要不你都會笑話我了是吧?”說著他用大手摟了摟我肩膀,我拍開他的手。

“你就作吧,小心有報應,倒是沒一個女的會嫁給你,真正孤家寡人一個。”剛說完,他就呼呼睡去了,我也只好繼續聽課。

很奇怪,沒看見他畫圖,也沒看見他交,可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