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見到的那些處心積慮的人來,不知要好多少。
柳之行則是見了這幾人主僕相處的情形,對本不願意去的月府有些期待了。
“你們客氣才是,”鳳君見他這樣,笑得眼睛也彎起來,看看外面,已經到了家門前,馬車直接駛進院子,“到了月府就當是自己家一樣吧,有事你們直接找我夫君就是。正君以前見過煜風的。”
兩人點頭,跟著下馬車,前面是個不大的小院子。看看四周,都是差不多的院子,各院子之間的隔離帶種著各式四時花卉。
院牆都不高,都修有精緻的花窗,透過窗就見四處都是影影綽綽的人影兒來來去去。不知道這個月府裡住了多少人。
玄樂從裡面迎出來,看見海滄瀾和柳之行,彼此都有些好奇地互相打量一番,各自在心裡感嘆,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又聽鳳君介紹了笑著要跪下去行禮,給海滄瀾一把拉住,“太女和長公主是親姐妹,咱們算是平輩連襟,幹什麼行這些虛禮。”
玄樂也不堅持,笑著順勢起來。
鳳君也笑,“樂帶他們兩個進去,安排食宿和伺候的人。我去跟管家商量點兒事兒,就不陪了。”
說著也不管那些來去問候的規矩,跟海滄瀾。柳之行兩個揮揮手就往另一進院子去了。
玄樂也就不再堅持,挽著兩個人手往裡走,柔聲道:“風哥哥身子重,他也說都是自家人,所以不跟你們客氣了。”
柳之行看他言談間不卑不亢,跟尋常人家的側君完全不一樣,倒跟公認被睿瑤慣壞的自己有點兒像,不知不覺就覺得親近起來。
煜風坐在院子裡的竹榻上靜心泡茶,見兩人抱著孩子進來,遠遠就笑道:“我還想,滄瀾哥哥原本聽過我撫琴,今日為了迎接,要不要奏一曲。只可惜太久不摸琴,不止是生疏了,今日拿出琴來一試,竟是夠不著了,只能準備些清茶聊表心意。”
海滄瀾上次與他見,還是的琅嬛苑賞雪時候,當時談話頗為投機,只是這大半年並無聯絡,本來有些忐忑,見他如此態度,立時就放鬆了。
聽他說夠不著琴,想是肚子太大的緣故,不止他們幾個,連帶院子裡其他的幾個男孩子也善意地笑起來。
幾人也不拘束,隨意坐了,又細細看煜風氣色,笑問:“弟弟幾時臨盆?”
她給的愛
煜風雖然態度大方,到底是頭一回有孩子,臉上不禁浮出些羞澀,柔聲道:“也就是半個多月的事兒……”
海滄瀾看出他不安,笑著安慰,“那弟弟最近可要小心了,咱們男人身體本來就脆弱,臨近生產就更弱了。起居行臥身邊都不能缺人,還得醫生隨時侯著。”
柳之行想起海滄瀾當時生若月的情景,不禁有些後怕,“就是,就算是睡覺都要有個警醒的守著。”
當初海滄瀾臨產時候,府裡事物都是他安排,結果一時不查,排守夜小廝的時候沒挑好,竟有一天兩個人都睡的死沉。
海滄瀾夜裡叫人沒應,自己起來就滑了一跤,這一跤滑的孩子早產了半個月,要不是月府裡的醫生,父女倆總有一個保不住性命!
柳之行當時後悔的幾乎以死謝罪!
煜風也知道當時那件事,月府去的醫生就是他爹爹聽松,看看小若月在他爹爹懷裡睡的很熟,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笑著指指周圍除了金霜以外的四五個男孩子,笑道:“這不是,本來我就用一個,從上個月開始又多給我派了五個。連沐浴都有三個跟著的,都恨不得貼在我身上,什麼都替我!”
幾個人都笑起來,玄樂接過他手裡的茶壺給眾人續水,也笑道:“要不是你仗著自己功夫好,老愛四處亂跑,爹爹幹嘛這麼費心!”
說的煜風吐吐舌頭,又不甘心道:“我現在也能翻身跳到房頂上,就是你們都不信!”
話音剛落,就給一雙手從後面環住腰身,鳳君危險地眯起眼睛,貼著他耳朵道:“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要‘跳到房頂上’?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她急匆匆跟逸雪安排好了事情回來看他,結果還沒進院子遠遠就聽他揚言自己能爬房,驚的飛身進來,才見幾個男人安安穩穩坐在竹榻上圍著個小几品茶,少不得上去‘教導’一番。
煜風尷尬地笑笑,“那個、我……樂弟弟,有人這麼說了嗎?”
海滄瀾、柳之行兩個見他們夫妻說話,笑著站起來往外走,玄樂也跟著走去安排,才轉身就聽他這麼一問,掩口笑道:“吶,我剛才跟太女正君說他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