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的時候,廣納武林中知名之蕩婦淫娃,早就棄他的妻兒於不顧了。”
紅衣人兒一雙美目之中射出悲憤仇恨殺機,道:“那麼他更該死!”
司馬操道:“老朽早在當年便已經聽說過世上有一遠離塵世,不納俗人的神秘仙境‘海角紅樓’,奈因福薄緣淺,未能一謁,不想多年後的今天,無意中邂逅姑娘幾位‘海角紅樓’來人,實在榮幸,也足償生平夙願了。”
紅衣人兒道:“閣下無須客氣。‘海角紅樓’也是個世俗所在,只因‘海角紅樓’都是紅粉女兒,不便輕納外人而已——”
頓了頓,道:“請閣下——”
司馬操一抬手,道:“老朽適才說過,邪魔兇徒,人人得而誅之。只要是誅除邪魔兇徒,誰下手都是一樣,無須姑娘開口,老朽自當為姑娘帶路,直抵西門飄藏身之處。西門飄藏身之處離此不遠,盞茶工夫之後便可抵達,姑娘請跟老朽來吧。”
話落,他轉身要走。
紅衣人兒突然一抬皓腕,道:“閣下請慢走一步。”
司馬操轉回身來道:“姑娘還有什麼教言?”
“豈敢,”紅衣人兒道:“我有幾件事不明白,正想請教。”
司馬操道:“請教不敢當,姑娘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儘管問就是,老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紅衣人兒道:“我剛才曾往樹林中施放‘海角紅樓’的獨門暗器,這種暗器頗為霸道,一經施放,十丈方圓之內絕不可能再有生物,一個對時之內,那十丈方圓之內,任何生物沾上無救,閣下怎麼——”
司馬操道:“姑娘是問老朽,既然隱身林內,怎麼能安然無恙是不是?”
紅衣人兒道:“正是。”
司馬操笑笑說道:“姑娘!這片密林不只十丈大小,而且適才出林的時候,是由樹上來的,並沒有沾地。”
紅衣人兒道:“原來如此。幸虧這片密林不只十丈大小,閣下也機警小心,要不然我的罪過就大了——”
頓了頓,道:“我要請教閣下的第二件,是西門厲在受創之後,為什麼不奔向西門飄藏身處去求援,卻——”
司馬操道:“姑娘!西門厲知道老朽是誰,但他並不知道老朽已然偵知了乃父的藏身處,他怎麼能帶著傷去求援把老朽引了去?再說他有個強敵還在那片山坡下,他眼看就要死了,豈肯讓他的強敵活在世上,所以他是從那片山坡下來的,受創之後又奔回了那片山坡下,奈何他真氣不繼,無法支援那麼遠,那兒又有姑娘幾位在。”
紅衣人兒沉默了一下道:“我最後要向閣下請教的,是閣下既然知道了西門飄的藏身處,為什麼不徑去找西門飄,卻先向他的兒子下了手?”
司馬操笑了笑,道:“姑娘這你就不知道了。西門飄早在三年前練功不慎走火人魔,四肢僵硬,已是廢人一個,殺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但他那獨子西門厲卻深得他的真傳,一身功力更青出於藍,西門飄能活到如今,一方面固然由於他藏身處十分的隱密,讓人想像不到,另一方面也由於他這位有‘魔刀’之稱的獨了的全力守護。要不先殺西門厲,絕難進入西門飄的藏身處。所以老朽不得不先除去這個大障礙。好在以西門厲的所作所為,也死有餘辜,多他一個不如少他一個——”
紅衣人兒微一點頭,道:“我明白了麻煩閣下。指引路徑吧。”
司馬操道:“姑娘隨老朽來。腳下請千萬放輕些,西門飄雖然四肢僵硬,但他那敏銳的聽覺猶在,萬一讓他發覺了警兆,他是會嚼舌自絕的。”
話落,轉身騰掠而去。
當他轉過身的時候,他那唇邊浮現起一絲怕人的詭異笑意。
可惜紅衣人兒五人在他的背後,看不見。
這位曾經自稱“第一刀”的司馬操,似乎有一身高深莫測的功力,他騰掠馳行之間始終瀟瀟灑灑,從容不迫。
紅衣人兒看在眼裡,心中瞭然,她相信“魔刀”西門厲確是死在此人手裡。
事實上她並沒有錯。
司馬操也沒有騙她,“魔刀”西門厲的的確確是死在他手裡:司馬操是位高手。
“海角紅樓”的這幾個,也都具有一身難測深淺的功力。
雙方馳行都夠快的,沒出一盞熱茶工夫便馳抵一座小山之下,司馬操停也沒停地便循登山之路掠了上去。
轉眼工夫之後,司馬操突然停下了。
紅衣人兒抬眼一看,只見眼前黑忽忽的一堆,依稀可以辨出那是一座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