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然而,在那激烈的心跳中,她又分明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是的,一定有些不一樣的。
當李豔屏掙扎著爬起來時,她覺得自己像一棵被吸乾了水分的蔬菜,身體裡所有的活的氣息,已經被佟定欽的體溫吸走。她羞愧地整理著凌亂的頭髮和衣服,低著頭,連聲向佟定欽道歉:
“真對不起,我怎麼會撞到你”李豔屏說,“最近真是忙糊塗了。”
佟定欽彷彿是隨著那重重的一撞,還未回過神來,臉上既看不出激動,也看不出生氣。他花了好半天功夫,才調整好原先的笑容,和藹地說,“沒關係,剛才摔得有點痛。你呢?”
李豔屏使勁地搖頭,“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最近工作有點亂。”佟定欽的聲音慢慢地柔和了:“我知道,最近工作挺忙的。你別想太多,早點回家休息。”
李豔屏想起秦嶺下班前的吩咐,不失時機地告訴佟定欽:“我還要去省博物館。最近正好有一個改革開放三十年回顧展,秦處叫我去看看。”
佟定欽臉色一沉,“都下班了,還要去做這些事?”他略想了想,說,“那正好,我也要往那一頭,送你一程吧。”
作為秘書處的一員,李豔屏常坐佟定欽的車。但是在下班時間,晚上,卻又是第一次。佟定欽的專車是懸掛著厚厚的窗簾的,光線穿不透,車裡一片漆黑。這黑暗的空間就像是迷失在大海里的一條船,使人既不知道身在何時何地,也不知道要駛向哪裡。
空氣裡充滿了讓李豔屏害怕的味道,她害怕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