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淵幽深了眸光，摸了摸虞姬雲的頭，既然如此，就由他來斬斷天命。

“在夢中見你，只是用的神魂，不會損害我的身體。”

聞言，虞姬雲舒了一口氣，還好是在夢中。

再度整個人，靠在了雲淵的肩頭。

這種膩歪的動作，虞姬雲已經做了許多次，因為他身上的氣息讓她很心安。

一開始雲淵還身體僵硬，忍住沒有推開她，到最後他也見怪不怪了，任由虞姬雲喜歡。

“師父，你知道嗎？在夢裡面，我看到曲悅琳和柳志雲的模樣，也挺想你能時時刻刻陪我。”

閒下來自語，卻在下一刻，虞姬雲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

她在告白？！

有些尷尬，虞姬雲朝著雲淵望去，卻只見到雲淵溫柔的眼神。

“為師倒也願意，時時刻刻陪著你。”

虞姬雲坐在原地，神情由木然轉到了然，歡快的笑起：“我很開心。”

她貪戀雲淵的保護，但更加貪戀……他這個人。

“師父，你是不是很疼我？”

“嗯？”

怎麼突然轉了思緒？

望向虞姬雲變的狡黠的眸子，雲淵點了點頭。

“那你就不要再因為我，輕易出去了。我可不想你有任何事。”

虞姬雲看向他，等他的反應。

她知道自己的心意，那麼就不想他受傷。

雲淵語氣暢然，輕笑一瞬，對上虞姬雲的眸子，“你在捨不得？”

點頭，她開口道：“我當然捨不得。”

“那若我離開呢？你會來找我嗎？”

“……”虞姬雲一時啞口。

雲淵還是淡淡的笑顏，好似剛才的深沉，並非出自於他。

“師父，你剛才是說……離開？”

“嗯。”雲淵再重複了一邊，開玩笑的語氣，但眼中是深邃的目光。

“若是我不在你身邊了，你是不是會哭呢？”

虞姬雲的手，在雲淵剛落音時，就已經來到他的臉邊。

“啪啪——”

手捧住雲淵微帶冰涼的臉，輕輕拍了兩下。

“你我的師徒契約，都將我兩的命脈繫結，我能讓你走嗎？”

“嗯。”

輕笑，放任了虞姬雲的行為。

在對上雲淵的眼時，虞姬雲也勾唇，道：“我，虞姬雲在此起誓，以我的命為約，以我的身為咒，絕對不讓你離開。”

最後幾句，她咬字清晰，讓他聽得一清二楚。

“嗯。”再次輕慢的點頭。

雲淵本就高遠淡漠，她知道，確定他聽清就行。

虞姬雲這才繼續道：“但是若你走，我就要對我的性命負責，我可不想活生生的死掉。天涯之頭、海角之尾，即使是輪迴彼岸，我都會找到你。”

輪迴彼岸，都會找到他。

這丫頭，還真不知道輪迴到底有多遠、多無盡……

“好啊。”

雲淵安靜的聽著虞姬雲的話，他喜歡這丫頭將他放心上，她還願意說什麼？

“我喜歡你，師父。”

“……”

這句突然而來的話，讓雲淵怔愣，稍微縮了一下眸子。

虞姬雲在他面前，一直注視著雲淵的模樣。

雲淵的眼，是萬年不變的平淡無波，如今這樣的呆愣，倒還是第一次。

換了個句型，虞姬雲繼續笑道：“我心悅你。”

面色一閃而過驚訝，隨之而來的，便是雲淵無盡的溫柔，“呵，你還真是出其不意。”

說話間，將她攬過，擁住了。

“師父……雲淵。”笑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