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將自己的心封閉了上萬年，如今瞬間被戳穿，讓鬼尊驚撥出聲。

虞姬雲嘖嘖，眼神變得怨恨，冷聲嘲諷道：“師姐你是不敢承認？”

姬雲瞪了一眼虞姬雲，卻發現虞姬雲竟然將頭直接偏走……

無奈搖頭，姬雲倒是對虞姬雲的表現意料之中，還真是個孩子。

輕嘆，姬雲懊惱的說道：“師妹，他是尊帝也是師父，你怎麼能隨意喚他的名諱，這是不尊，你懂嗎。”

而且就連她，也都只能喚他‘師父’。

虞姬雲俏皮的一笑，得意洋洋，“因為我是他的妻子，天地共知，我就算喚他‘帝淵黎’，師姐你也管不著吧。”

“你，呵。”鬼尊瞧著虞姬雲挑釁得意的眼神，臉換上同情的意味，“我在上古之時便與他成了親。只可惜，世事無常，婚禮未完……而你只是代替我罷了……”

虞姬雲收斂了得以，驚恐的害得脖子都被拉長，抬起頭的瞬間，快速問道：“你和他成親了？你在說笑話嗎？淵黎可一直都是一個人。”

姬雲輕笑著，湊近，想伸手安慰虞姬雲，卻被虞姬雲一掌揮開。

“……”

此時此刻，虞姬雲已經沒有了快意，只是敵視鬼尊……

姬雲似回憶似猶豫，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原來他未曾告訴你啊……其實上古的時候，師父就已經要和我成親了，我們只差一步就是夫妻了。”

虞姬雲面色霎時慘白，眼中的挑釁之色徹底被震驚取代，蹙起眉頭聽著姬雲的闡述。

蹙眉，震驚，是因為她理解不了她的思路。

快成親，就是還未成親。那麼差一點成夫妻就要控訴、就要自怨自艾，又是什麼理？

虞姬雲繼續蹙著眉頭，儘可能讓自己‘害怕’的像模像樣。不過，她裝的還真是累啊……

姬雲越說到後面，心痛難耐，用手按住心口，“我們成親前夕，一切都被打亂。要不是因為姬無塵，要不是他滅了我鬼族，要不是師父只願意袒護姬無塵，想著守住天下，我就已經和他在一起了……”

是帝淵黎親手毀了他們兩人……

是帝淵黎親手……

不知為何，姬雲突然嗤鼻一笑，在這一笑後，她自己的眼神都變得怪異。

慌忙掩蓋，看了看虞姬雲，發現她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姬雲這才繼續道：“那時，明明就是姬無塵的錯，我卻滅不得他。師父帶走了姬無塵，也將我拋棄了。所以我想他應該是不愛我的，才會對我如此絕情，讓我獨自承受那滅族之痛……”

虞姬雲聽故事，聽得入戲一般，等待著姬雲接下來的話，卻被一旁的天命傳聲道：‘她在偷看你。’

片刻的怔愣，虞姬雲也注意到姬雲在她沒察覺時，放出了一絲神識。現在那股神識正在遠處，隔著一根柱子看著她。

“……”

這還真是不易察覺……

虞姬雲立馬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對著姬雲吼道：“一切都是你瞎掰的，上古的事情你要怎麼說都可以！”

說音帶了顫抖，虞姬雲作勢堵住耳朵，抗拒姬雲的任何言行，整個人已經失去了剛才的氣勢與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