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對淵黎說了，那麼你便坐實了洩露的罪證喲。”虞姬雲繼續說道：“不過若你讓我看完，便當作是我威脅你，你有我的把柄，我也有你的把柄，我就什麼都不會說出去。”

“……”

虞姬雲眨著明亮的大眼睛，繼續看向思考的輪迴，提醒道：“對了，你可別想消除我的記憶，要不然我把你給我的歷史與陌蒼給我的搞混了，那就慘了，我本來就是一個不聰明的人，到時候你的辛苦可就白費了。”

不是一個聰明的人……還真是什麼都能說。

輪迴收回手，再度展現了畫面。

呵，真是無奈啊，不過看了也罷，反正都已經違反過那團天命了。

看著輪迴沒了繼續收回的動作，虞姬雲點頭對它笑笑，眼神重新集中在畫壁上，凝神繼續看著。

————

那裡面，過去的帝淵黎望向已經空無一物的天際，就連氣息都不曾存在，“你怎麼能……”

看著姬雲的暴體隕落，看到帝淵黎愣神站在原處，手指顫抖的震驚模樣，陌蒼心中不甘，卻也無能為力。

他的身體已經虛弱，如今沒了荒蕪的助陣，他對付不了帝淵黎。

正想要逃離，陌蒼卻發現眼前那一縷微弱到不易察覺的紅魂，眼神一亮，快速收攏在手中。

而也在這剎那，他被帝淵黎鎖住了神魂，融進結界鏡中！

“帝淵黎――！”看向周圍層層疊加的結界，陌蒼現在的身子已經再次被打散，完全突不破。

帝淵黎身軀立在空中，神識試探九幽的每個地方，卻沒有姬雲的任何蹤跡。

心口一墜痛，眼中的悲哀清晰無比。

感受到帝淵黎身上的神力動亂，姬無塵眼中有過妒忌，這是第一次見到師父，這個萬年不驚波瀾的神，如此失態。

姬無塵瞥向一旁的尚風冥，果然也是目光呆滯的看向空空如也的天幕，那裡已經沒有了姬雲的氣息。

在姬雲自爆而亡之時，帝淵黎身上的神力忽閃而去，三尊和那些九幽之人周圍的結界也隨之消失，他們親眼見證了姬雲的隕落。

“師……”姬無塵上前喚道。

卻見到帝淵黎回眸之時，極為冰冷的眼神，“吾說過，你並非吾弟子。”

在他屠殺了鬼族眾人之時，他便決定削除他弟子的身份，僅僅以妖尊的身份存在。

一句話將姬無塵打入萬丈深淵，嘴角因為姬雲隕落突起的笑意，瞬間凝固。

“轟。”姬無塵的身體瞬時跪在了地上，顫抖不已。

沒有理會姬無塵的求恕，帝淵黎將結界鏡交到了其他二尊手中，“看好結界鏡。”

說完便已經消失無影，整個天幕就只剩下持有結界鏡的宿玥明和尚風冥，以及跪道在地的姬無塵。

*

帝淵黎的身影出現在源流之源處，默默問道：“告訴吾重生而來的方法。”

“尊帝……”源流之源已經感受到了姬雲的殞身而亡，甚至可以說灰飛煙滅，猶豫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您應該知曉，神隕，永無重生之時。”

帝淵黎眼中有過怒意，“你乃創世的源流，怎麼會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