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沒見過師父如此表情呢~

虞姬雲扯開了話題，說道：“師父，我們先回房吧。”

帝淵黎問道：“呵，又不想說他們了？”

虞姬雲詫異，順著帝淵黎的視線，已經見到了幾個妖族侍衛。

搖頭，“有什麼說的，反正我自己都沒察覺。”

到底不是妖族侍衛的錯，她記得她是在睡著的時候被陌蒼帶走的。她自己都沒察覺，妖族在外守衛又怎麼會知道里面的情況。

“那走吧。”帝淵黎拉起虞姬雲，帶她回到另一間房中。

一架古琴，一座茶几，繡著青山的屏障遮掩在入口，清新雅緻。

“這裡是？”

“為師的房間。”

那是以往每次來妖族時，姬無塵給他準備的。

“哦。”虞姬雲無語，這裡面的精緻，可謂是自己那間房子不能比的。

踏入房間，虞姬雲一下來到床上，倚在床邊舒服的喘口氣，“嗯……累了一個晚上了。”

“那就好好休息。”帝淵黎寵溺的道，說罷坐到了桌前，排出一行字型卷軸。

虞姬雲好奇的從床上躍下，來到帝淵黎身邊。垂下頭，見到的就是一行關於異界的記錄。

上面寫道：

…………

虞姬雲忖度了好一會兒，發現……她不認識字。

翻了個小白眼，虞姬雲乾脆問道：“師父，你也見到陌蒼了，怎麼樣？”

“今日來的是他的魂體。”

“魂體……”虞姬雲扶著下巴，思索著今日被陌蒼還無防備的擄走，又被強勢的困住，還只是魂體啊。

“這麼說，那個陌蒼的神力挺高。”

“哦？”帝淵黎斜看了虞姬雲一眼，聲音有些飄忽迴盪在虞姬雲耳邊，“本座的能力也不差。”

“……”

虞姬雲一頓，無奈的瞅著帝淵黎一手撐著頭，倚在桌椅上含笑的模樣。

“我知道，我家尊帝最厲害了，還不是輕易打跑了陌蒼。”

帝淵黎滿意的點頭，輕笑。

不在乎帝淵黎的行為，虞姬雲倒是想起了在輪迴中看到的，關於上古時期的事情。

那時的她好像說過，要等陌蒼重塑之後才能殺滅他。

現在的他，是魂體……

神情突然一嚴肅，虞姬雲湊到帝淵黎身邊，指了指上面的字型，“師父。”

“怎麼了？”瞧見虞姬雲的模樣，帝淵黎還覺得可愛，颳了一下她的臉。

虞姬雲撇手抓住他的手，問道：“淵黎，你說陌蒼不敢以實體出現，會不會是本身就不存在實體……一直是個虛無的魂體……”

手慢慢放下，帝淵黎眼眸中的笑意也逐漸散去，金眸悠然望向虞姬雲，好一會兒，撇開眼道：“無事，若是這樣，今日我已將他打傷。”

明明是心中有所想法，還是不和自己說。

虞姬雲擺正他的腦袋，讓帝淵黎看向自己，“說說看，若是魂體會怎麼樣？”

帝淵黎無奈一笑，淡淡道：“若為魂體，便是生生世世遊蕩世間，滅不盡魂魄。”

他說的無比平靜，卻激起了對面之人心中的不平。

虞姬雲頓住，難怪上古時期的鬼尊要帶著陌蒼，是想讓他恢復實體，徹底讓他隕落！

“世道無常，雲兒，別想太多。”

“……”虞姬雲望到帝淵黎平淡的神色，點頭，“好吧。”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對於陌蒼的生滅，她已經強行過一次，最終還自爆了。

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